这个豆豆,太不守妇道,可爱,可爱!
青枝怔了怔,内心也不晓得皇上究竟是个甚么意义,她想,单凭太上皇夜夜梦话即位这一点就应当被天子杀了,现在再加上他勾搭东秦太子和公主张图谋反,必定死定了,只要太上皇死了,她才有但愿完整摆脱太上皇,有但愿成为皇上的女人。
那人正欲再回话,却闻声御书房外一阵喧闹。
想到深处,他觉得他会豁然,可胸中愁闷更盛了。
青枝冲着李德胜吐了吐舌头,欢欢乐喜的迈入御书房内,刚一到天子面前赶紧转喜为忧,将一双柳叶弯眉蹙成一条线,恭恭敬敬的跪下叩首施礼。
忽一声传来:“拯救啊!拯救!太上皇落水啦——”
朱景禛眼中闪过一道幽凉之色,语气森冷:“老四最喜美色,朕听闻老八最宠嬖的周氏就很美。”
这个该死的肥婆竟然又旧病复发,勾引发了季承欢,她要娶合硕他不恼,归正就是娶归去也白搭,她要嫁奁他也不恼,归正这嫁奁终归会落到他手里,可她却牵起了季承欢的手,这一点令他莫名愤怒。
“青枝,你如何一点眼色也没,也不看看甚么时候,从速归去。”
说完,青枝谨慎翼翼的抬眼偷看了朱景禛一眼,朱景禛刚毅俊朗的脸隐在幽幽烛火里,她完整看不清他的神采,她有些惊骇,皇上不消说话,就会给人形成一种沉重的压迫感,这类压迫感压的她由内到外的惊骇颤抖,却又诱的她由内到外的欣喜冲动,如果有一天,她能成为皇上的妃子,承其雨露恩情,那她死也甘心了。
朱景禛未再说话,氛围如凝胶般滞的叫人喘不来气,青枝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
御书房更加静的可骇,立在一侧静侯很久的灰扑扑人影终究上了前,问道:“皇上,渠阳王那边……”
他想,这人间最难挥去的便是灰尘,豆豆于他而言不过就是一粒微不敷道的灰尘。
朱景禛话说的隐晦,但阿谁灰扑扑人影已非常善解人意的体味了朱景禛话中的精华,恭敬的示了一个礼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青枝一听,欢乐雀跃的提着裙子就要往殿内跑去,李德胜伸脱手中麈尾打了一下青枝道:“皇上面前有眼色点儿。”
鎏金卧龟莲花汶五足朵带银香炉内龙涎香的气味正浓,朱景禛不耐烦的命李德胜将香炉内的香全数撤去,李德胜知天子心生烦忧,特别体贴的换来了一盆生果香,本觉得就算无功起码也无过吧!谁知天子不知被甚么邪火烧了,将他骂了一通撤走了生果盆。
“启禀皇上,渠阳王方才去了沐王府,东阁大学士吕品亦伴随前去。”那人衣服虽灰扑扑,生的倒也不俗,只是过分冷冽,令民气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