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死你,踩死你个死猪头!”
太后脸上虽黑,内心却盼望着褚玉话说的越刺耳越好,敢当众含沙射影的指责天子昧下重礼,这个太上皇真是嫌脑袋长得太安定了。
太后见皇上来了,从速命人筹办好坐椅,又叮咛福清从速将紫苏熟水端来给天子饮用。
敏慧:“……”
哈哈!
她想方才看望季承欢的渠阳王应当已经走了,她偶然候在这里跟人作无谓的辩论不如再去一趟太极殿,她要跟季承欢落实一下年如樱的事。
世人脸上惧变,就连太后的老脸也黑成一片。
“太上皇何必如此见外,毕竟我们都是一家人。”朱景禛声音平淡,又对着太后笑道,“不知太后可附和儿子的说法?”
敏慧伸手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半圆,轻嗤一声,心中直骂道:“猪就是猪,不管何时何地总想着吃。”
褚玉有些不满道:“这个东秦使臣一点诚意也没有,他既然想给我送礼就该直接送到冷月殿,如何偏送到了天子那边?他既送到了天子那边,天子就该在第一时候把重礼归还给我,如何反倒扣下了,真是肉包子打……”
朱景禛笑道:“太后这话是说给儿子听的呢,朕怕是因为朕在此反倒让她们拘束了,方才朕看你们聊的很热烈,如何朕一来了就都不说话了。”见褚玉并未坐下,又道,“太上皇,你在国宴上大放异彩,东秦使臣孔礼非常恭敬,这不刚亲身给太上皇你送来了重礼。”
敏慧战战起家,抹着眼泪缓缓退下,只是心头恶气难消,待走到远处将袖笼中的帕子取出,层层翻开倒出药丸,气愤的将帕子掷于地上拿脚来回碾踏,边碾边骂。
褚玉内心‘格登’了一下,深觉本身讲错,她就算要对天子发难也不该当众说出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三人一齐恭恭敬敬落座,太后对着三人笑道:“本日都是自家人,你三个也不必过分拘束了,不过是说说家常话儿,切不成因为哀家这个半老婆子在此你们就拘束了。”
甚么叫现世报,这就活脱脱的现世报。
褚玉安闲浅笑道:“肉包子打卤面。”揉一揉肚皮,“出来这会子,倒饿了,想吃肉包子,也想吃打卤面。”
固然她话未说完,可这里坐的都是聪明人,谁都能想到下一句,天子或答应以忍得下她索回重礼,却一定能忍得下她出言欺侮他。
“太上皇真是好大好大的胃口。”
褚玉想到早上和朱景禛的难堪事,勉强笑了笑:“是我这个太上皇在的不是时候,天子你且渐渐坐,我就不打搅了。”
这一群老古玩听懂个屁!
脸涨成猪肝的福清一转头就见到了天子,脱口而出道:“皇上。”
川未从速替她拂了拂背,她方回转过来,只红着脸道,“太后,皇上,合硕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