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监督的期间，没有看到任何特别的人，特别的事。”

“你一派的武功，最重心性安宁，万物不萦于怀。你的心已经为容若所动，我很猎奇想晓得，这对你的将来，有甚么影响。如若你的武功就此留步不前，难有寸进，必是我平生之大憾，为报此仇，我总要将那害你至此之人，千刀万剐，方解此恨。”

“我此去是要庇护楚韵如，但父亲又曾有命要我看顾皇上的安然。我分开他身边，却又想到他随时会有伤害，不免心神不定，影响到武功精进，先生对此，也不在乎吗？”

容若点点头，望望小楼，眼中又多了一层忧色，举步正要进入小楼，忽听得前厅方向，传来一阵喧闹之声。

身为暗探，永久在别人看不到的处所，冷静张望，然后把所见到的统统，钜细靡遗地通报出去。而本身，就算在阳光下，也永久只是暗中的一部分。

“我们身边一向有人在，暗中负有庇护和监督之责的有三四批，而到了济州城后，又多了好几批，有的人远远跟从，有的人扮装在我们身边出没，有的人利用飞鸟来探动静，这些你之前也晓得，只不过，我也能够发觉出来。唯有董嫣然武功太高，离得又远，我现在力量尽失，灵觉远不如畴昔，以是不能做出清楚的感到。”

有只手在肩头悄悄一拍。

萧遥淡淡反复：“我饿了。”

“先生，现在他们身边诸事繁扰，只怕一定能用心一战。”

雪衣人神采寂然只是短短一瞬，然后又淡淡一笑，微微点头：“或许你是对的吧！五年以后，你要能胜我，倒也不是甚么好事。”

她缓缓闭上眼，狼籍的心神立时安静下来。

“你去吧！”萧遥的声音暮气沉沉。

他说来轻淡随便，但无人能够思疑他的决计。一国帝王的存亡，于他，也不过只是枝头一片树叶飘落般轻淡之事。

他皱眉，回顾，凝睇小楼。

“习武者，到了他那样的境地，只要面对真正的敌手，立即便能够摒去统统邪念，六合万物都在身外，完整不敷以影响到他。他昨日发挥一套笔法，已让我心痒难耐，本筹算夜晚就去寻他一战，没想到莫名其妙又闹事情，让他整夜地守在别人身边，再过几天，我若仍找不到伶仃应战的机遇，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就算当着天下人的面，我也要寻他一战。他若因为天子的启事不肯应战，我便杀了他庇护的天子。”

董嫣然凝睇他，淡淡道：“先生心中，除剑以外，另有别物？如果如此，则五年以后，我必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