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沉沉点头：“恰是，这事我正想和你筹议，苏……”

董嫣然淡淡一笑：“我若真不能再有寸进，只怕先生也不屑再来同我说话吧！无量之力，玄奥莫测，与其空怀害怕，何妨以身为试，让我能够渐渐摸索破解无量气机之法。至于所谓明净之身，我学艺于天外之天，人间礼法于我向来只是虚幻，旁人看重的，在我看来，或许不过是笑谈，经此一夜，焉知我不是更加看破肉身虚妄，再悟大道呢？”

雪衣人朗声笑道：“公然说得好，只是董女人你心中若没有容若，真肯只凭着神灵救世之心，以身相救？如果只是路边闲人，你会否这般捐躯？”

苏良嘲笑着，眼神在容若和苏意娘之间打个转：“其身不正，还想经验别人。”

容若颤了一颤，心中乱成一团，触电也似跳起来，扑向一侧的箱柜，取出本身的另一身衣服，也顾不得小衣中衣的辨别，随便扯了一套外罩衣裤，手忙脚乱地穿起来。

以是她只淡然一笑，说声：“多谢。”便自闭目调息，转眼间，万般邪念皆去，世事尽忘，唯心中一点腐败仍旧，沉入了只属于她的天下中。

容若这才排闼出去。

他的声音暖和，悠然止步：“这里应当没有任何闲人，非常安然，你能够放心疗伤，并且渐渐研讨体内的无量气劲。”

一时候，他又是烦恼又是悔怨，对苏意娘又是怜又是爱。对将来，又是烦恼，又是无法，却也模糊有一种，属于男性的高傲与窃喜。

容若双手不知往那边放：“这个，我喝醉了，是不是，阿谁，就有些失礼，这……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