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船上来宾一起用不屑的目光望着容若。这年初，竟然有人当着歌舞双绝的苏意娘，自称歌儿唱得好。

纵是苏意娘，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了。此人竟将她当浅显歌女对待，如果不睬，获咎权贵，亏损的是她；如果服从，苏意娘清华之名尽毁。

那位王公子犹自目注苏意娘，不肯转一下眼神，底子未曾发明，一刹时别人对他暴露的敌意，即使发明了，想必他自恃成分贵重，也并不放在心上。

苏意娘虽是风尘中人，却从无人如此骄易于她，济州城里的朱紫们也大多对她恭敬，何曾被人当作最低等的，这般语出轻浮。不但船上一众丫环面带肝火，就连其他几位客人也都不免瞪眼那一语犯公愤的男人。

苏意娘悄悄举步，来到王至公子面前，裣衽做礼：“贱妾本想一一敬酒，不料慢待了公子，就此赔罪，还望公子海量包涵。”

幸亏这时大师重视力都在苏意娘身上，除了萧遥微微侧首，似故意似偶然地看了容若一眼，倒也没有别人发觉。

容若可没他们这么严厉，动不动想到音乐之道上，只是唱着好玩，兴趣起了，只当这是在仁爱病院逗白叟高兴，一边唱，还一边动，一会儿双手做猪耳朵状在耳旁扇啊扇，一会儿装成有大肚子，走路一摇一摆。

容若满面讶然，满脸体贴：“柳公子，你的神采不太好，你的手如何了？唉呀！莫不是被我戒指上的金钢石弄伤了？”

他刚开端唱的时候，另有人面带不屑，可听他歌词奇特，闻所未闻，调子清爽，却又动听好记，反而让人目带惊奇，只知瞪着他。

苏意娘正自难堪，却听一声大笑，竟是容若拍案而起：“唱歌啊！我最特长，不如我唱几首，大师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