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兄弟恶贯充斥,杀人百口,毁人明净,还不敷灭了你秦氏一族?”话音刚落,门外猎户一家同时断气。
周青听完,心说那女子必定怕秦奇追杀,才撺掇猎人逃到中原。想必是猎人及其季子资质太差,女子又心灰意冷,才只传了入门的修行功法,也就是颜家心法。
秦奇天然认得他,当即大惊失容,骂道:“姓李的,你来何为?”
周青不知如何接话,干脆问道:“当时九霞门为何不先杀了前辈二人?”
秦逸一串话中连喝了数碗美酒,已有些醉意,俄然哭道:“哎!小奇只道我也爱恋那苗家蜜斯,却不知造化弄人,订婚前二年我就见过苗思柔,当时正遇着疯子李调戏于她,我幼年浮滑,偏要豪杰救美,这才有了订婚之事。
“大哥,对不起,都怪我过分笨拙,才给了九霞门可乘之机!”秦奇臊的满脸通红。
秦逸之前没发觉到内里有人,此时却感到到不止一道神识,心说必然不是疯子李无聊透顶,来找二人倒霉,而是九霞门算计此中,当下不敢再装,说道:“疯子,当日我打你三掌,现在与你磕三个头,权当赔了不是,放过我们如何?”
当是之时,秦家为长房嫡子秦逸定下婚事,女刚恰是蓬州苗家独女思柔。秦逸对两家联婚忧心重重,就撺掇秦奇顶着他的名号去蓬州为非作歹,盼望苗家悔婚。
秦逸刚想擒住他当作人质,已被人一掌击中,借力退回以后,不敢再斗,拉住弟弟就往外冲。
秦逸抬头灌了一碗,才缓缓说出一段六百年的恩仇。
那名猎人恰是姓颜,中年丧妻,育有一子。秦逸心善,看猎人独带季子非常辛苦,那女子废了修为只怕也活不了几年,就传了一部分入门丹经、酒方,让他们以种药、酿酒为生。
六百年前的蓬瀛域有三大世家,瀛洲李氏持续八代执掌九霞门,权势滔天。
“你秦家兄弟当真是蠢得敬爱!连我李家都不敢与苗家联婚,秦家凭得甚么?既然不识好歹,我们只能寻个借口,灭了你们。”疯子李毫不粉饰,说出来由。
疯子李笑道:“你秦家兄弟唱了出好戏,我岂能不来凑凑热烈?”
若事情如此顺利,也就不会有以后的各种是非。何如人算不如天年,秦奇背着秦逸到了猎户家中,院内仍绑着长幼八人,屋内少女旁却多了一人。此人很有来源,叫做李漫风,其父恰是当时九霞掌门。李漫风不务正业,放着九霞门正统的功法不学,偏要学些邪魔外道,尤爱研制淫药蛊毒,再加行事疯颠张狂,因此得了个诨号叫作疯子李。
“只能留意于家中宝贝,看老祖宗能使出几分能力。若能收回三成,天然挡得住九霞门守势,若还如平常普通,只怕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