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仙子摆布没法入定,干脆挥出一把瑶琴,放于腿上,轻抚起来。
“目睹百姓罹难,略有感慨,让公子见笑啦!”
瑶琴三尺六寸五分,通体乌黑,琴颈圆润苗条,琴腰曲线活动。细看才知,乌玄色彩并非漆刷,而是原木打光,面板、底板木质不异,独一纹理之差,可贵一木自带阴阳,一松一实,一软一硬。琴徽金光内敛,琴足玉质通透,乳红色的琴轸似玉非玉,更显贵重。
卫英则分歧,修为在天枢门元婴修士中最高不说,身为大师兄,又宽以待人,严以律己,凡事都以身作则,非常得师弟妹依靠。
“恰是鄙人!”
虽是推委之语,也听得罗志心花怒放,心说天枢门数位仙子,唯独这位青莲仙子职位最高,却最夷易近人。她那帷帽是件极短长的宝贝,分神修士也没法看破,是以少有人见过她的面庞,也正因如此,才更惹人遐思。
罗志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本希冀仙子赞美两句,未曾想却听来一道刻薄的声音:“哪来的狗崽子,也敢在师妹面前装腔作势?”
“掌门不准我们跨出天枢域半步,不然我早想降妖除魔,哪会在此处空候?”青莲仙子气道。
青莲仙子师承天元子,在天枢门中职位奇高,此人敢叫她师妹,必定是元婴修士。罗志再傻也不敢此时顶撞,立在那边不知所措。
灾黎听得如痴如醉,未发觉角落里多了两个熟人,恰是本日城墙上的主仆。
白衣青年见青莲仙子不睬睬本身,也不着恼,反而笑道:“这等泼才,师妹何必给他好神采?”
“理是这么个理,但是…”
卫、白二人不知何故,很不对于,明里暗里斗个不休,天枢门弟子也是以分作好几个派系。青莲仙子因卫英与心上人道格类似,对其信赖有加,以是常对白师兄不睬不睬。此时又听他有所表示,不由得心生腻烦,干脆盘坐下来,不再理他。
青莲仙子不接话茬,反问道:“白师兄不在宝葫州安设灾黎,怎跑到天泽州了?”
“灾黎之事,自有人管,天泽州紧邻云泽域,分歧他处,我实在担忧师妹安危。”
“见过罗公子,不知公子所来何事?”青莲仙子也不起家,坐着拱了拱手。
伴着琴声,青莲仙子吟道:“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遥相望,尔独何辜限河梁。”声音一如当初,似水如烟。
仙子解了围,罗志也顾不上老卢,仓猝往城中飞去。
老卢等着一曲奏完,罗少爷回过神来,才低声说道:“少爷,仙子在前,何不前去邀约?”
过了绥静城二三十里,天气已晚,刚巧本日月圆,姑息着又行一个时候,灾黎再对峙不住。青莲仙子只能安排世人点起篝火,当场安息,本身则于一旁盘膝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