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童看楚怀信不太小小筑基,面向也不呆傻,心说定是仗着这看不透修为的瞎子才敢大放厥词,当下不敢脱手,又实在不善骂人,只能盼着门内妙手尽快赶来,再出这口恶气。
“你...”
“既知老夫脾气,就当乖乖放人!这般推三阻四,莫非真有见不得人的活动?”
“韩兄要来,鄙宗求之不得,这位小兄弟还是请回吧!”赵真逸拱手笑道。
“我又不是你爹,凭甚么教你?”
韩三爷袍袖一卷,将楚怀信护住,再屈指一弹,赵真逸竟踉跄退后数步。
“他是观棋兄的至好老友,我可做不了主!”韩三爷耸了耸肩说道。
“莫给老子摸黑,臭棋篓子几时成了我的至好老友?”楚怀信叫道。
来人白衫蓝袍,看模样三十来岁,肤色乌黑,面相慎重,拱手笑道:“鄙人丹宗外务执事吕静言,见过二位高朋!”
公然话落不到半息,又飞来一人,落地先与韩三爷见礼,再对楚怀信点了点头,说道:“韩兄台端光临,不知所为何事?”
赵真逸神采大变,二人皆是合体,韩三梦虽说暮年凶名在外,论起修为却比本身高不了多少;本身有一宗扶养,又有宝地参悟千年,他不过一介散修,能修至合体已算叨天之幸,怎会还比本身强出很多?
单看他拱手见礼,就知此人有些道行,他先向韩三爷拱手含笑,到了楚怀信跟前只剩笑意,手势却撤了。明摆着奉告楚怀信,本身已看出二人绝非主仆,跟你客气是看了瞎子的面子。
“我道是谁,本来是鬼手陶真无,如何好端端的公子哥不做,倒做起乞儿啦?”韩三爷面无神采说道。
“见你家嫂嫂嘛!丹宗忒不隧道,甚么时候做起强抢民女的买卖?”韩三爷非常恭维。
楚怀信见他面带狠色,这是憋着要弄死本身,因而用心打个喷嚏,不出一息,门童呼吸减轻,一手捂脖、一手护心,眼看要喘不过气。
话音未落,人影已至,只见来人赤脚破衣,头发狼藉,一张脸皱纹密布,两只眼更是浑浊不堪,再加手中一根打狗棍,活脱脱就是街边乞丐。
“心中放不下,再扮也不像!”
“姓赵的,千年不见还是这般作态,何必揣着明白装胡涂?”韩三爷嘲笑道。
楚怀信闻言大怒,叫道:“定是尔等能人所难,若不说个明显白白,此事万难善了!”
“一来,魔族欺人太过,我们不守在这里,只怕老底儿都被它拆了;二来呢,赵家功德将近,真逸兄发了请柬,我们怎好不来?”
丹宗四人闻言非常不解,按说此时韩三梦要么撕破脸皮,要么知难而退,硬往里凑不知作何解释,莫非真当丹宗大阵是个安排,还是另有应援?
“韩兄有所不知,素衣女人父母家人均在鄙宗,并无指订婚姻,若说有,也是与敝宅刚定的婚事。不让韩兄进入,实在是怕两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