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那心上人不允,这些财产可也有她的一份。”
周青叹道:“鄙人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随后又将棺盖合上,再把土丘复原,虽与之前有所分歧,想来也无人过问。
楚怀信深觉得然。
“你想的倒美,我又不是那颜二娘,犯得着为你担忧吗?我只是想见见那人手腕。”
说罢,又将红英坟堆成坟丘,又一样在红英坟前立了碑。碑上写:周氏男青,周顾氏红英合葬之墓。
“你事理恁地多?这把剑是我娘自阿谁天下随身带来的,锋利非常,岂是你那破铜烂铁能比的。”
“你这么急着去送命么?”柳飘摇又冷冷的道。
周青不接,说道:“鄙人已然打好了剑放在药铺,岂能用女人的剑。这剑既然是令堂遗物,柳女人理应好生保管,岂能借与别人。”
待二人回到药铺,周青便拿来笔墨纸砚,写下字据交给楚怀信,说道:“若我不幸身亡,这张字据转交给柳女人,我顺通镖行统统财产但凭她措置。”
柳飘摇见周青说走就走,当下急道:“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你送命也不急这一会儿。”
柳飘摇叹为观止,心道:这便是剑意吗?
“楚怀信?这名字怎会这么熟?等等,我想起来了,好小子,本来是他!怪不得我见了他就无端生厌。他就是沅州巫沙寨通缉的阿谁负心汉楚怀信吧?哼哼,我对他刚才的说法有些思疑了!编的这么好,猜测的这么公道,我呸!教出小负心汉的只能是老负心汉,害的我白掉了这么多眼泪,看我饶得了他。”飘摇恨声道,实在她嘴里这么说,内心还是信赖楚怀信所说的。
柳飘摇将剑递给周青,说道:“这把剑是我娘留给我的,你必然得亲手还给我。”
柳飘摇看他一脸难堪,嘻嘻笑道:“好了,你是个诚恳人,我也不逗你了。”
“柳女人,令堂来自别的一个天下,对我中原文明不太体味。柳女人身为女子,又在这慈明庵里长大,想必对男人也不太体味。我中原讲的是孝悌忠信礼义廉耻,男人对女报酬义,我中原男儿概讲英辞润金石,高义薄云天。恰是对你们母女有义,令尊才不肯连累你们。令尊想必不晓得令堂的本领,不然也不会阔别你们。”
待剑体完整出鞘,周青左手悄悄抚摩剑体,那剑翁声高文。周青起手挥动,真气透过宝剑直接化作一道剑芒透体而出,对着石阶悄悄一斩,那石阶便落下一角,切面如镜般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