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旋即缓徐行入殿内,看向一旁时,他的目光俄然间逗留在了白朝茹身上,道:“看来这位就是赵国公嫡女了。”
跟着天子一声令下,殿门外俄然冲出去了几名侍卫。
贺怀九用余光打量到了白朝茹面中的神情,他想此事或许另有转圜的余地,遂道:“父皇,可白府其他之人并无错误!您……”
马车方要差遣,却见芸儿提起裙角,仓猝从宫门外冲了出来,用身躯挡在了马车身前,道:“奴婢乃赵蜜斯的贴身婢女,需跟从蜜斯回府!”
“该晓得的,皇上都晓得了。”李公公眼神一转,瞧见了殿内的白朝茹,“看来赵蜜斯也在呢!”
贺怀九未曾回话,只是冷静地站在那儿,心中也不知在想着些甚么。
天子顿步,他眯起凤眸,悄悄等候着贺怀九未道出口的下文。
贺怀九神情一僵,“父皇晓得了些甚么?”
那一抹笑转眼即逝,“不过,朕的端方仍摆在这,你如果不拔除白府嫡女太子妃的名分,迎娶赵国公嫡女入宫,不然,吾儿今后可就休想再见到赵国公嫡女一面了!”
他咬牙捂住心脏,强忍下心脏处的阵阵抽痛。
现在,他已大抵确信赵玉舒就是白朝茹,让他迎娶所谓的赵玉舒,倒也未曾不成。
不一会儿,天子的御驾被一众寺人抬到了殿前。
白朝茹见了圣上,恭敬施礼,“民女拜见陛下!”
“父皇但说无妨。”
他仍然跪于地中,未曾昂首。
如果父皇废储,重立贺延,那他的处境必定可想而知——身后怕是都不得安生,至于白朝茹必定也得跟着去。
她抿起嘴唇,咬紧牙关,可碍于陛下在场,她如果插嘴,便是对陛下大为不敬。
贺怀九听出了天子话中有话,他道:“看来父皇成心向废了儿臣立九弟为储?”
贺怀九垂眸,“儿臣……”欲言又止。
贺怀九此时的面色伴跟着白朝茹的拜别从而变得有些丢脸。
可现在皇上这一命令,她的战略……怕是也要随之泡汤了。
白朝茹见面前的侍卫满头大汗,心知现在怕是碰到了些甚么急事。
他们将白朝茹团团围住,遂而监禁住白朝茹的四肢,将她强行拖出了怡芳阁。
俄然,殿别传来了一声锋利的男音,一名公公手持浮尘,行至殿前。
此言方落,天子仿佛又想起了些甚么,遂又道:“吾儿可别忘了,小九现在也很具有身为一国储君的资质。”
“吾儿,你的心终归是太软了。”天子哀叹一声,而后道:“朕现在命你禁足一月,这一月间,朕命你于东宫中好生检验。”
少顷,她从床中起家,站于一旁,腾给了贺怀九同侍卫问话的空间。
不知为何,现在白朝茹感到她的右眼皮一向在跳,仿佛是有甚么不详的事情即将产生。
贺怀九闻言,只觉心中被泼了千斤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