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茹听闻贺怀九很快会来,见狱卒气极,她莞尔道:“劳烦这位哥哥操心了,民女贱命一条,死了那便死了吧。”
“民女可不敢,民女只是想说,如果这药只要太病院能够配着,那送药之人也必将是太病院派出之人,民女不知太子为何要扣问民女如此简朴之问?”白朝茹说罢,她忽而嘲笑一声。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下一秒,她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民女不想冤死,民女但愿太子能够还民女明净!不然今后民女如果死了,必将化为怨魂,谩骂太子长生永久不得安生!”
贺怀九蹙眉,“你是想试图转移孤的话题?”
她是被狱卒的一盆水泼醒的。
这贺怀九做事可真是会弯弯绕绕的,他堂堂一当朝太子,要抓她直接破府而入不就得了?恰好还整这一出。
不过很快,肉眼可见她眼神中流露着一股阴沉之气,寒气逼人,仿佛要刺透面前之人的脊梁。
“赵蜜斯,小的看你长相不错,倒是劝说你一句,太子现在只想杀你,你现在与其想要见他,倒不如多想想该如何脱身吧!”那名狱卒放下了手中的木桶,道。
贺怀九悄悄挥动双手,表示身侧一众狱卒退下。
“孤敢问赵蜜斯,待你看到这包药物后,可曾感到有些许眼熟?”贺怀九见白朝茹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药物,他遂而问道。
她现在本身就是赵玉舒,且先不说本相如何,总而言之,她得先保全本身,才气一步步走下去调查。
可她叩了好久,都未曾听闻房内分毫动静。
“这就怪了。”
“咳…咳……若太子不还民女明净……民女……”白朝茹的喉间已然是被贺怀九掐得喘不过气来。
白朝茹天然是眼熟的,可她现在身为赵玉舒,又岂能眼熟?因而回道:“未曾。”
狱卒见了太子,想到他方才同白朝茹说的话,遂而打了个寒噤,五体伏地,毕恭毕敬道:“小的……拜见太子殿下!”
贺怀九未曾将视野落在狱卒身上,他绕过狱卒,径直走到捆绑白朝茹的刑架前,冷冷道:“孤再问你一遍,你方才所言,但是至心的?”
她本能的想要挣扎,可统统都是太迟了,她只觉四肢酸软有力,很快脑筋认识也垂垂恍惚,终究昏晕而去。
这根银针上,仿佛……有毒!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监狱间湿冷的氛围,却周身觉氛围越来越淡薄,直至本身呼吸不到。
“死了那便死了?这话你但是至心的?”
“太子别人呢?”白朝茹闻言,又看了一眼四周,多数是推测她现在被贺怀九关押入狱了。
白朝茹之前曾有思疑过于药中下毒之人乃赵玉舒。可换做现在,她决然是不会思疑。
白朝茹冷哼一声,她当然晓得贺怀九现在只想要赵玉舒死,可她并不惊骇,毕竟那棺材内里躺着的,但是她的原身,遂而道:“请你答复民女所问,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