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有证据吗?”白朝茹反问道。
“赵国公府内丫环为何能进太病院?”白朝茹闻言只觉荒诞,“太子殿下,您身为一国储君,这一点,怕是不消民女来提示吧?”
白朝茹心想。
且药物自送入东宫后便由煎药医师一一翻开检察过,未曾有毒。诸此各种,便能证明药中之毒乃是厥后有人于第五碗药中偷偷下下的!
少顷,贺怀九深吸了口气,他于白朝如脸中挪动指尖,见赵玉舒这张脸上已是红痕班驳,他遂而松了手,道:“你这张脸同阿茹长得这般像,孤倒是舍不得毁了它。”
她强忍着下巴的激烈剧痛,开口道:“民女……不……不敢……”
她与贺怀九双目对视,道:“太子殿下,民女劝你您还是将此事多调查为好,切莫滥杀无辜。”
“赵国公府上的丫环从太病院送药至东宫本就疑点重重,孤不思疑毒是她下的那孤还能思疑谁?”贺怀九起家,缓缓走至白朝茹刑架前。
白朝茹稍稍活动了番被枷锁紧扣着的手腕,道:“那民女便劳烦太子殿下了。”
她模糊记得,东宫偏院已然荒废已久,已是杂草丛生,现在去那住下,倒还不如待在牢房。
“另有,”贺怀九顿步,“你肯定你先前奉告孤的动静皆为真相?为何方才孤出来扣问赵玉舒时,赵玉舒会分歧否定,并且孤看她的眼神,亦不像扯谎。”
“是!部属这就命人前去调查!”阿青拱手回道。
白朝茹垂下头,脑后的湿发又重新滑落至额前,遮住了她眸中大半的情感,“未曾,如果太子有证有据,民女自是无需多言,可现在太子同民女道的全然为太子殿下您的猜想,民女自是没法全信,不过至于毒药一事,太子大可问问东宫的煎药医师以及为太子妃诊病的太医再做决计。”
“太病院的人?”贺怀九语气微顿,似是想到了些甚么,遂道:“的确,此药虽是太病院制出,但送药至东宫之人,并非太病院之人。”
“太子就那么肯定,这毒是我下的?何况那日纵使送药之人乃我府上一丫环,太子又有甚么证据指认她在药中下药了呢?”她模糊记得,宿世她服过第五碗药后,翌日身材便起了反应。
身后,一宫女朝她缓缓走来,为其带路,“太子叮咛奴婢,需带赵蜜斯前去偏院住下。”
见状,贺怀九昂首,望着雾蒙蒙的天涯,堕入深思。
白朝茹闻言,她只想作呕。
本日他眼睁睁地看着白朝茹的棺材入陵,便已然开端算计着,他何时才气够出来陪她。
一柱香后,一名狱卒行至白朝茹的牢房,谨慎翼翼地走到了白朝茹的身侧,为她解开了四肢上所带有的枷锁。
“阿茹,你放心,孤定会找出殛毙你的公手,你等着孤……”而现在,他独一能做的,便只能寻出殛毙白朝茹的幕后杀手,为她报仇雪耻,还她地府之下一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