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英国公到底没能走脱,有眼线盯着前院,国公府四周也安排了充足岗哨,大大小小的门的重点。
高煦干脆利落,领着王瑞珩霍川等人出了阁房,等在内里。
这药丸子是昨夜一起送过来的,放在装药粉的小瓷瓶里,一张小小的纸张包裹住这颗药丸,纸张内里写了蝇头小楷,上面申明,天子昏阙后,太医诊脉前,务必给服下去。
高煦领着王瑞珩等人迎上去,沉声问道:“父皇如何了?可曾复苏?”
金太医有一套家传金针刺穴法,非常精美,治病救人相称了得。但大师都不晓得的是,这套针法还一小部分不是救人用的。
早朝的事还未被鼓吹开,这两人一个亲王之尊,一个是国公,很顺利就出了皇宫。
他也不知这药丸子甚么服从,只能心下惴惴服侍昌平帝脱鞋躺好,扯了锦被盖上。
如果真落得这个了局,他甘愿搏命。
唉,不得不承认,今上比较昏庸,东宫贤明,百姓百姓少被折腾一二十年,也是功德。
说到英国公,此人抓捕难度要比陈王高一点点,因为他历大事更多,行动更谨慎。
因早朝变故,圣旨还将来得及出宫,此时的都城统统如常,贰心脏猛地一缩后,倒还算平静。
没错,就是假装。
对方调集统统亲卫在大门前,倒给了他们便当,有丁文山策应,很快就放倒停滞,包抄外书房,并活捉目标。
陈王大掌猛地收紧,黄铜钥匙尖扎进他的掌心,锋利的疼痛。
谁料这时,变故陡生。
他未雨绸缪,还在通州郊野寻了个偏僻庄子,匿名买下并挖了个庞大的地下密室,存的是粮草,数量也很多。
王瑞珩点了点头,安排好轮番陪守的重臣,就出去传太子教令,让内里的人都从速散了。
金太医选了本身的药童当助手,乾清宫这边留下来的人,则是孙进忠与他的门徒,名为服侍实则监督。
话未说完,但大师都懂,施针现场当然必须保持温馨,闲杂人等能少就少。
他虽说话留不足地,但面色很凝重,明显环境不客观。
他这些年也攒下不小一笔银钱,断断续续都存在天下最大的“宝庆钱庄”里头,两边商定不认人,只认凭据提取,不过这几笔数额颇大,要尽取需求提早预定。
高煦点了点头,“金卿等人务必细细留意。”
孙进忠心跳短促,手也是微微颤抖的,但好歹大事小事经历过很多,还是非常利落地办成了,不露涓滴马脚。
救人与害人,常常只在医者一念之间。
“陛下于早朝上的旨意,当即颁下。”
昌平帝被抬回乾清宫,孙进忠亲身把人扶到龙榻上,借着身材的遮挡,悄悄将手里一粒药丸子塞进主子嘴里。
一众太医太医应了,他又转头看向王瑞珩,“王阁老,陛下龙体暂无虞,你先领诸卿散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