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舜华如有所得的点了点头：“那么看来老鼠还在宫里。说吧，别等着我一个一个查。”

“那花喇和他嫂子够张狂的。”石家端方很宽松，阿笙作为石舜华的大丫环也不敢冲家里的姨娘吼，“都说宫里端方严，可这毓庆宫的端方如何还不如我们家。”

石舜华循名誉去，一看是李佳氏，顿时神采一拉：“我叫你说话了吗？李佳氏！”

石舜华嘲笑：“张起麟，掌嘴！”

阿箫道：“起先奴婢也不明白，花喇和他嫂子如何那么狂，刚才殿下一说花喇是索相送给殿下的人，奴婢就能想通了。”

“你们也回屋吧。”石舜华摆摆手，“阿笙，把统统人叫过来，大门关上。”

张起麟点头。

“您叮咛膳房给大阿哥做冰糖燕窝粥, 膳房在你走后就说没燕窝，要给大阿哥做米粥。”阿箫道，“李侧福晋说爷讨厌燕子的口水, 皇上赏的燕窝一向没动过, 不成能没有。

温嬷嬷说：“福晋，二阿哥困了。”

石舜华转头看太子走远，立即问：“到底如何回事？阿箫。”

小李佳氏的半张脸顿时变得通红通红。

阿箫点头：“没有打起来，归正各不相让。”

石舜华再次坐下：“阿笛，和阿筝一块去煮冰糖燕窝粥。程嬷嬷，抱着大阿哥回房，先给大阿哥喝点水。”

张起麟听到“正法”两个字，头皮发麻，却不得不点头：“上玉牒的侧福晋不成。”

太子很想翻白眼：“孤去詹事府？”

“燕窝那么大一包，嬷嬷竟然都没重视到，看来嬷嬷真是春秋大了。”石舜华看她一眼，回身归去坐下，“我初来乍到，不太懂宫里的端方，张起麟，我问你，平时毓庆宫的主子犯了事，是爷直接措置，还是送到慎刑司？”

石舜华一点也不料外：“你刚才没听到爷说么？”

“还打起来了？”一手抱着人参，一手抱着燕窝的阿笛瞪大眼。

“平时燕窝这些东西都由谁收着？”石舜华转到另一边。

“李佳氏，我没叫你说话。”石舜华霍然起家，“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听不懂我不介怀把你的嘴缝上！张起麟，看住李佳氏，再让我闻声一个字，给我掌嘴。”

偌大的天井中俄然变得沉寂，统统奴、婢不自发敛声屏气。

太子亟待出口的话猛地咽归去，好险呛到：“……孤晌午返来用膳。”

阿笙再次拦住：“老爷不在了，老太爷身子骨不好，您出面经验索相的人，转头索相找咱家费事如何办？”

“当然。”小李佳氏道，“贱妾说他们偷燕窝，他们还敢抵赖。”指着劈面的花喇等人。”

石舜华好笑，这么点出息还敢跟她叫板？真是鸭子拉板车——自不量力。

“不不，不消。”张起麟的脑门更痛了，想他从不敢恋慕他主子，但是这一刻真恋慕他主子躲走了，“李侧福晋，主子获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