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带着两个小寺人走出去。

“妾身筹算给大阿哥喝上十天半个月。阿筝即便好脾气，连着给大阿哥一人做半个月燕窝也会不耐烦。当然，服侍妾身和爷是她应当的，她有定见也得憋着。换作大阿哥可就不一样，他是爷的庶子，妾身只是他名义上的额娘。”

“噗！”太子仓猝捂住嘴，扭头狠狠瞪她一眼。

太子道：“确切是五百两，凌普说阿谁甚么堂堂杂货店帮洋人卖的，一文很多。”

石舜华道：“我们昨儿颠末奉先殿的时候，我看了一眼，东边那几间房屋仿佛是跟奉先殿分开的？”

“行行行，我错了。”石舜华一副哄小孩子的口气，“爷，吃点菜。”

说曹操，曹操到。

“你没听错，堂堂杂货店。孤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比你们还惊奇。传闻叫堂堂杂货店，是因为店里甚么东西都有。一个杂货店，口气倒不小。”太子点头叹道，“也不晓得是哪个王公大臣的家奴开的。”

石舜华赶紧把手绢递畴昔，弱弱地说：“妾身今后不说实话了。”

“哪家店？”阿笙惊奇道。

“孤当时问凌普，凌普说店主很奥秘，都城没人晓得。”太子猎奇道：“你如何这么清楚？”

石舜华见她们这么端方，也没难堪四人。等她们一走，就叫阿筝摆饭。

太子打心眼里不想让她快意，又怕她接下来讲的，他更有力辩驳：“你一个爷都吃不消，爷要那么多女人如何用？”

石舜华：“大阿哥如果喜好，剩下的就留给大阿哥吃，他如果跟爷一样不喜好燕子的口水，妾身就多吃点。”

“那是因为甚么？”石舜华想安温馨静吃顿早餐，也就没听太子的内心话。

“一个镇纸，一个怀表，一支玉笔和一块砚台。”阿笙看了看，“主子，皇上甚么意义？”

“礼多人不怪啊。”石舜华道，“螺蛳又不是甚么精贵物，我们也吃不完，赐给梁九功几个不过是顺手的事。阿笙，翻开我看看是甚么。”

“院里住得下。”太子道，“大阿哥和二阿哥再大点，就叫他们去南三所。”

“不晓得。”石舜华道，“阿玛和额娘疼我，大哥和二哥让着我，庶弟和庶妹又都太小，我说一他们不敢说二。也就是嫁给爷，妾身才有大展技艺的机遇。”

石舜华道：“一碗燕窝粥需三四个时候。子时泡燕窝，卯时不到就得起来做。而做三碗燕窝也是用这么长时候。

“那就是承认了。”太子盯着她, “上午问你孙嬷嬷的事, 你先说孙嬷嬷的罪名, 然后又让孤找张起麟，张起麟又反复一遍孙嬷嬷的罪行，把孤的肝火完整挑起来，才说孙嬷嬷在乾清宫。当时就算孤担忧孙嬷嬷，也感觉孙嬷嬷咎由自取。叔公那事你也是这么做的。石舜华，你真让孤不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