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胤禛看到太子神采不渝，蓦地认识到他刚才一秃噜嘴都说了些甚么，“阿谁, 阿谁——”

霍林出去就说：“福晋说，雨越来越大，雨停了再叫四爷归去。”

太子一听便晓得他曲解了，笑道：“不如孤该吃甚么？人参鲍鱼。”

胤禛：“堂堂杂货店搞的鬼呗。洋人来到都城就把自鸣钟和怀表放在堂堂杂货店里，内里买不到，而杂货店每次只拿出一两个自鸣钟和怀表，从而导致西洋钟表越来越贵。

胤禛又喝一口，细心尝尝：“冰糖燕窝粥？汗阿玛给的燕窝吧。”

“二哥，堂堂杂货店这点做得可不刻薄，不是弟弟想低价买怀表。杂货店帮洋人卖这么贵，长此以往下去，我们的银子可都流到洋人丁袋里了。”

“不说你早晨就住在这儿。”太子道，“归正你小时候也在惇本殿住过。惇本殿你熟谙，有甚么事直接喊霍林，孤去后院用膳。”

“太子二哥，您不饿吗？”太子大婚那日是夏至，夏天到了，御门听政时候便改成早上卯时。今儿早朝事未几，此时不过辰时摆布。胤禛焦急归去，除了查恶奴，另有就是归去用早餐。

“你如何想的？”太子问，“铺子里的事你比孤清楚，孤听你的。”

太子走到他跟前，打量他一番，看得胤禛头皮发麻，忍不住连连今后退，才说：“行啊，老四，三日不见，真令孤刮目相看，敢对孤不耐烦了。”

太子深深看他一眼, 甩开他的胳膊，掉头往西暖阁去。

太子道：“出去吧。”

“不难。”胤禛道，“我去户部看看堂堂杂货店每年交多少税银，差未几能算出杂货店每月赚多少。但是堂堂杂货店是二嫂的亲戚开的，你想晓得直接问二嫂啊。”

石舜华听到太子心口如一，思考半晌，便问：“爷是想让妾身现在就派人去查，还是等我们归去问个清楚？”

“爷，早膳来了。”霍林站在门口提示。

“族老爷家的几位女人一个比一个美，而主子边幅平平，和宫里的娘娘们比拟就是丑，殿下今后断不会因主子的面貌而做出胡涂事。

胤禛心头一悸，却发明太子神采平平，不像是死力忍耐着肝火，顿时摸不准他甚么意义，“二哥说甚么呢？弟弟不甚明白。”干脆装傻充愣。

“以是，你也只是猜想，并不是非常肯定？”太子皱眉问。

太子嗤笑一声：“你口中的‘大伙儿’除了猜索额图给我银钱用，还说些甚么？”

太子微微点头：“对你来讲不难吧？”

胤禛心中一凛，想也没想，就说：“弟弟先归去了。”回身就跑。

太子冷哼一声，回身背对着她。

搁在以往太子才不体贴索额图的钱如何来的。自从听石舜华讲百姓说“天要平，杀老索”，太子再也做不到置若罔闻，“不干么，孤就是想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