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妧见状，感喟了一声。在她看来，李晶不过是个无知少女，因为爱而不得以是迁怒到李蕴身上，乃至于厥后在永乐土做出了那样讹夺百出的事情来。现在想问的，大抵也是李蕴和萧锴之事。

人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一样，李晶现在对苏妧是客气多了。

她不喊李晶小师父，却喊人家小娘子，这让本来就对道姑这个身份非常顺从的李晶，内心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

乔装打扮，还吃了能临时变声的药是对的，她真是太有先见之了然。

李晶面无神采，语气冷硬：“若不是负苦衷儿做多了，又怎会有天来收她？”

孙氏闻言，气得打了一下苏妧的手，“你这孩子，说的都是甚么话？如果畴前，能不进宫当然是最好的。但事已至此，你若不能进宫——”话语一顿，孙氏的话就没有再说下去。

苏妧笑道：“如何会无才气为呢？你看那块平空呈现的石头，就因为它上面写了两个字，一个女子的运气或许就会是以而窜改。”

苏妧看到李晶和一个少年依偎在一起，李晶朝他笑得甜美，喊他萧郎。

“我不是用心的，我不想在西华观里待一辈子，柴令武跟我说只要我帮他这个忙并且保守奥妙，说等颍川县主当了太子妃以后，他就让颍川县主将我从西华观里弄出去，到时候我如果还想嫁给萧锴，他们都能替我做主！”

石头上的字，应当是刻上去以后措置过的，看不出来是甚么时候刻上去的。

苏妧才走没两步，俄然又被李晶喊住了。

当初李渊在太原起兵，自夸是老子先人，称帝后更是将玄门尊为国教。如果那块石头是在道观中呈现，那足以申明是祖宗显灵，能引发李世民的重视。而西华观在长安郊野，与漏光寺相隔不远，最关头的是西华观的观主在长安城中很有影响力，那观主是当今国师李淳风的师妹，长安城中很多大臣家中女儿犯了事，也会将女儿送来西华观。除此以外，家中如果有长辈归天，有的报酬了博得孝敬之名，也会削发修道一两年，为死去的亲人修福积善，而那些人，也喜幸亏西华观挂名清修。

苏妧眉头一扬，“小娘子请说。”

苏妧想：如果她不止会入梦，还会听石头说话，那该多好。

苏妧：“那但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石头！”

苏妧看着少女的模样，笑了笑，俄然说道：“不必恋慕，小娘子今后，必然能够出去的。”

李晶叹了一口气，说：“我真恋慕你。”

李晶扔下他，“您稍等我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