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倒是如有所思地看看我,第二天就约我去逛翠山的古寺,问我道:“芃芃感觉不幸运?”
齐晟只是笑,答我道:“我用民气换民气,一年不可,就十年,十年不可,就一辈子。”
我去了刘丽妃那边苦劝:“年纪还如许轻,干吗非这般想不开?有甚么事不能处理呢?这些年畴昔,宫里的白叟就剩下你我了,之前七八天赋气轮上一宿的旱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皇上除了留在我这里就是去你那边了,如何却要闹着削发了呢?庙里哪有宫里好?整天吃斋念佛的,留下来吧,也当给我做个伴,有我一口肉吃就不叫你茹素!”
我挺无法的,“齐晟,你不懂。”
齐晟的嫔妃本就极少,就是一幼年一个都熬不上几年,大统五年的时候,宫里硕果仅存的一个刘丽妃也要用心向佛去了。
太子毕竟还年青,还不太懂美色的妙处,忙点头道:“儿臣心中只喜好宁儿一个,不消另娶了。”
我便与齐晟筹议道:“咱不生了,成吗?这都顿时就要当外祖母了,我真是没脸生了。”
齐晟每次都忍不下,第二天就跑一趟太皇太后那边,也不知和老太太说些甚么,老太太就会临时忘了给赵王纳妃的事。
他不懂,爱的根本不是宠,不是疼,而是划一。而他是天子,我是皇后,我们永久都不会是划一的。
我张了嘴想说,却又不晓得能和他说些甚么。我能奉告他说只要他一天是天子,他就是我的主宰,当我的性命都握在他的手上的时候,我如何能不顾存亡地去爱他。
(本章完)
齐晟当真地考虑了好几个早晨,终究承诺了要当真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那你奉告我。”他说。
待到大统十三年的时候,我与齐晟早已是老夫老妻,连孩子都生了三男二女,足足有五个了。那一年,齐晟将阖朝的青年才俊都捋了一个遍,挑出一些看着扎眼的,又查了人家祖宗八代,这才将我们的长女玮元公主嫁了出去。
平平的日子老是过得缓慢,眨眼工夫,三皇子就有了。
赵王府消停了,齐晟总算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