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还惦记取杨严刚才的那句话,不由得有些气闷,独安闲殿里转了两圈,气还是不顺,忍不住转头问绿篱道:“我像女人吗?”
我问:“甜吗?”
绿篱赶紧丢了茶壶去捶杨严的后背,无法小女人力量太小了,我越看越心急,终究耐不住了,冲上去对着杨严后背就是一顿猛捶。
绿篱谨慎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道:“九殿下虽和太子殿下是亲兄弟,但九殿下毕已成年,娘娘实不该要他这乐谱,免得落人话柄,说您和九殿下私相授受。”
杨严乐呵呵地拿起一块来,尝了尝,点头:“不错。”
我知绿篱说得有理,赶紧点头道:“记下了,今后少和他们来往就是。”
(本章完)
绿篱还未答复,杨严却又去而复返,却不敢进殿门,只扒在门口处探进脑袋来,伸手递过几章纸来,叫道:“送乐谱,乐谱,九哥让我把这三六小曲的谱子给娘娘送来。”
绿篱立即又用手掩了嘴,杏核眼瞪得大大的,眼圈刷地又红了,柔声安抚道:“娘娘,您为何会如此问?您是这世上最最温和顺的女子,不但模样好,性子也好……”
他较着一个愣怔:“呃,免贵姓杨,杨严”
我这转头叫绿篱:“绿篱,从速地,注水!”
我让你吃瓜子,我让你吃桂花糕,我让你拍巴掌,我让你上树,我让你上树……我捶不死你!
绿篱已是端了一碟桂花糕上来,我让她端给杨严,说道:“尝尝我这里的桂花糕,可比你的那些好吃些?”
这句话正正铛铛地踩到了我的痛脚,我内心刚升起的那点惭愧之心,被这个“女人”打散了个洁净,气上心头,当即急声叫道:“绿篱,喂他桂花糕,注水!”
绿篱走畴昔把乐谱一一拾起,转返来交到我手中,悄悄咬了咬唇瓣,看出内心非常冲突了一番,才说道:“娘娘,奴婢有话不知该不该讲。”
那夜里光芒太暗,我并未瞧太清他模样,现在看来倒也是个眉清目朗的漂亮少年,多说了不过十八九岁年纪,恰是爱油嘴滑舌的时候。
我热忱地:“尝尝,都尝尝,别嫌不好。”
“哦,还要瓜子吗?”我又问。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我忙叫:“哎!哎!这是呛住了,用力捶背,用力捶!快点!”
功德常常不成双,好事倒是一来一串串的,我这里还没从女儿节齐晟要陪我回“娘家”的震惊中醒过神来,又等来了厕所君给我送官方俚曲的信使……
我没理睬他那较着对付的报歉,只是问:“贵姓?”
“那就多吃点。”转头又问绿篱,“我们这里可另有别的时髦小点心?就是这糕那糕的。”
许是绿篱见我神采更加阴霾,忙又加道:“若您还不像女人,这世上就只剩下卤莽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