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听着,忽感觉这些话有些耳熟。
王后踌躇了一下,过来安抚我道:“莫急,许是有甚么事一时绊住了脚。”
二公主非常有些难堪,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
“哎呦呦!”至公主直撇嘴,笑道:“为国和亲是真的,可儿家那首级可不是甚么蛮横粗人。京中早就传开了,人那叛军首级也是世家出身,文武双全,边幅漂亮,只因家道中落,又受了本地豪逼迫迫,这才落草为寇,倒是从不滥杀,乃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并且,人家洁身自好,不但是个坐怀稳定的真君子,更是个痴恋人,曾一心一意对待前妻,身边连个侍妾都未曾有过……”
织娘那边却不由红了眼圈,“但是公主,大王明显说了本日来迎娶您的,他怎能又失期于您呢!”
内里不时有人来报,都是甚么“这里筹办好了”、“那边筹办好了”之类的,待听到说太子殿下也已到了我宫外,只等着遵礼送我出嫁时,王后终究对劲地点了点头,道:“好,万事俱备,只等新郎了。”
王后也忙着打圆场道:“不跪就不跪吧,十里分歧俗,人家北疆不兴这个。”
“这……戴得有点早吧?”我摸索着问道。
王后二话没说,把凤冠给我重新扣头上了。她又与至公主交代了两句,便就先行赶去了金銮殿。
这会子的工夫,他已是牵着我走到了殿上。御座上,国王与王后并肩坐在一起,俱都眼中含泪地看向我。我循礼向他两位膜拜告别,奎木狼却只是向他们拱手施礼。
王后那边转过甚来看我,目露迷惑,问道:“这跟人私奔的前妻是如何回事?”
被王后如许一催,织娘她们在我面前转得就更快了些。我脑袋阵阵发昏,只得木头人普通由着她们捯饬,也不知过了多久,忽感觉脑袋一沉,这才发明那沉甸甸的凤冠已是上了头。
又等一会儿,柳少君还未返来,前朝的动静却先传了出去。那前去虎帐的信使已经返来,言对方营门紧闭,不准任何人出入。信使扣问再三,对方这才答复说早些时候有上天差来的天使传旨,自家大将军已是跟着那天使驾云上界了。
“呸!”王后笑着啐至公主,“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还这么满嘴浑说,也不晓得个害臊!”
还是织娘最早反应过来,喜道:“大王来了!公主,大王这一回没对您失期呢!”
朝中与叛军几次筹议,终究择了个黄道谷旦,定下了婚期。宫里更加繁忙起来,王后一心要把我风景嫁出,只怕那嫁奁备得不敷丰富,每天亲身跑内库,恨不得把内里统统好东西都挑了出来给我。
不想,这一等,直比及太阳过了头顶,那新郎竟也没来。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难怪,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