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国王与王后听到动静已是赶了出来,见此景象也是一惊,忙问道:“好好的,这是如何了?”
他却望着我笑,“因为你在这里等我。”
我喉间微哽,好半晌才气发作声来,“笨伯。”
奎木狼重伤,使不得半点力量,而柳少君与织娘两个加起来,也一定是这萧山的敌手,而追兵又紧紧跟在身后,我们只要在这里稍作担搁,就再也逃不出这宫城了。
他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浅浅一笑,还是答道:“没事。”
他一时没有答我,身材却缓缓向我这边靠了过来,全凭我拼力支撑,才气勉强站住。他面色惨白,却还是浅笑,淡淡答我道:“没事,只是有些累,你等我稍缓一缓,我再迎你出城。”
没偶然候能够担搁,我架着奎木狼从萧山身边跑过,待出那宫门时,却又不由转头与萧山喊道:“你也跟来!”
“真的没事?”我又问。
此话一出,街面上顿时又欢娱起来,另有那热情的大声给我们泄气,“快快快!娘家人已经从前面追来啦!”
萧山不语,淡然看我。
织娘就跟在前面不远处,这个时候也已冲了过来,祭出双剑挡在我与奎木狼之前,怒声斥责那太子道:“放屁!那龙啸北才是窃国累民的奸贼,你这有眼无珠的蠢货,我家大王助你除奸,你却恩将仇报!”
“你这是受了点伤吗?”我听得更加愤怒,“既受了伤,那还从速去疗伤,强撑着来这里做甚么!”
他垂眸看我,轻声道:“我已是叫你等过两次。第一次是在何如桥上,我应了你一同投胎,却因身负重伤而没法前去,害你等我三日不至,怒而投胎他处。第二次是在碗子山波月洞,我又应你当夜即归,却又被海棠利用,醉宿在银安殿,害你单独面对劲敌,无援无助。凡事有一有二,却无再三再四。这一次,我又怎能叫你身穿嫁衣,却等我不到?”
世人被我喝得脚下一顿,那太子却又叫道:“三姐还不快些返来,怎能与那贼首为伍!他领兵犯我国境,又谗谄我龙大元帅,乃是国之仇敌,绝非三姐姐良配!”
幸亏宫门就在面前,眼看着就要能冲出去的时候,萧山却又从天而降,手执弓箭,正正地挡在了路道中心。
国王还未说话,王后那边却已是怒道:“你甚么时候和那龙啸北混在了一起,真是胡涂!还不快叫那些人从速退下,给你三姐夫赔罪!”
那几个内侍倒是置若罔闻,仍直奔而来,行进间,已有人从衣袖中抽出了匕首来。奎木狼仓猝伸手将我掩向身后,顺势抬脚踹向那人,却因着伤重有力,只将其踹得后退了几步,本身却差点砸倒在我的身上。
说完,再顾不上很多,忙就策马冲了出去,直奔北城门而走。
“没事。”他答,停了一停,又解释道:“是我府中的酒保,下来给我传些动静,一时健忘了隐身,被人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