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答。

我强咧了咧嘴角，应道：“好。”

我忙往门外去迎着，人才刚出了门口，就只感觉面前一花，那桃花仙已是裹着一阵香气扑倒了我的身前，一把将我紧紧抱住了，扯着长音叫道：“我薄命的公主啊！”说着，语气忽又一转，恨恨道：“公主莫怕，有我在呢！我这就把那小贱人一刀宰了，叫她到阴曹地府寻她的一世之约去！”

这话终究轰动了桃花仙，她忽地转过甚来，问我道：“您要去宝象国？”

“就是嘛！”红袖非常不满地甩了甩帕子，忿忿道：“我如果能长成她那模样，早就跑去凡人间兴风作浪了，还钻这穷山沟子做甚么！”

我点头，“嗯，年后就走！”

那边，桃花仙却似找到了知己，与红袖越说越近呼，不过眨眼工夫，两人便就尽弃前嫌，联袂进了屋里。一撮毛还在门口失职尽责地撩着门帘，我看一眼身边的白骨夫人，只得也与她客气道：“夫人请屋里坐吧。”

“无辜？她无辜？”桃花仙柳眉倒竖，肝火罩面，“她无辜还长成了那么个模样？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一准是个狐狸精！”

不料红袖倒是瞪大了眼睛，道：“谁说没被人打死过？你当白骨夫报酬何现在这般好脾气，还不是被糊口磋磨的，这都不晓得被人打死多少回了！”

“如果便利，也帮我捎些来。”白骨夫人似是另有点不美意义，顿了一顿，又立即弥补道：“银钱我转头就叫人给公主送来，我长得白，水粉用不大着，倒是胭脂使很多些。”

红袖点头，答道：“奴家也不知为何，归正我们大王是不喜好！”

她们两个与我并无多大友情，却俄然来看我做甚么？

白骨夫人与桃花仙两个又坐了好一阵，眼瞅着太阳都上了头顶，再不走我就得留饭了，这才又劝了我几句，施施然走了。我带着红袖把她们送出院门，瞧着都走远了，这才转头与红袖感慨：“你们活了这么多年都没被人打死，也算希奇！”

白骨夫人倒还是是惯常的温婉平和，忙从后把桃花仙扯开，柔声劝道：“你这火爆脾气说了多少遍都不改，一如何就提刀喊打喊杀，嚷嚷得满天下的人都晓得，做人哪能如许蛮横卤莽？是不是？”

我本一向在旁温馨陪坐，听到这话，如何咂摸都有点不对劲，忍不住出声打断她们，问道：“我长得也没那么丢脸吧？”

“对嘛！”白骨夫人轻移莲步走上前来，伸出芊芊玉手替我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衿，又赞道：“瞧瞧，还是公主明白，纵是内心再恨，这面上啊也不能暴露半分来。不就是个娼野生大的小蹄子嘛，随便使点毒也就处理了，何必非得见血呢！”

“吓！”我听得诧异，不由问道：“被打死了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