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既然先来算计我,也就别怪我也给她挖坑了。
我不由默了一默,心道:女人,与人斗,你还是太嫩了点,海棠冒险做出这套,可不是为着来与我们打口舌官司的!
我反问她道:“谁能给你作证?”
黄袍怪很有些无法,瞧了瞧我,才又说道:“你放心等我,非论别人如何说,我内心自稀有。”
不想红袖瞅我一眼,反而又来开解我:“公主且放宽了心,大王才在我们这里睡了一宿,正拿您把稳头好呢!到时非论海棠那小贱人如何说,您就只喊冤枉,归正也是口说无凭的事,难不成她说是一撮毛哄她去的,大王就必然能信?”
“这个倒是能够放心,海棠是不会被豺狼吃掉的,顶多是吃些苦头罢了。”我不由笑了笑,又道:“你们且等着,若我没有猜错,很快就该有人来问一撮毛了。”
这事不能拦,也拦不住。
我非常无语,反问她道:“不然你觉得呢?”
黄袍怪挑了挑眉,痛快说道:“我信你。”
白珂从一撮毛嘴里问出了“观景亭”,忙带了人去那边找,却不想把前后摆布、上高低下周遭几里都翻遍了,却还是不见海棠影踪。说来也是刚巧,当天夜里,天上忽又飘起了大雪,气温骤降,此人若再找不到,就是不被野兽吃掉,怕是也要冻死。
红袖与一撮毛俱都暴露不解之色。
我笑笑,道:“你理应去找,纵是不怀旧情,只说素衣仙子那边,她把人留在此处,你总要给她一个交代。”
她总算能想到这点,也真是怪不轻易的!
我从速伸手重拍红袖手臂,安抚她道:“套路,都是套路。”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和这两个小妖精讲民气的险恶,“关头不是她给海棠使唤,而是,她被海棠操纵了。”
黄袍怪面上便有些不安闲,道:“我与苏归并无旧情。”
这山谷里小妖无数,却只要一撮毛头顶上长着红毛,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想藏都藏不住,不肖问,只说头顶红毛,大师就都晓得那小丫头必然是她了!
这不是万一,而是必然,必然会有人亲眼看到一撮毛领海棠分开!
一撮毛那边已经吓得变了神采,忙道:“那我如何办?就说没见过海棠好了!”
“不是海棠跟着我走的啊,是海棠叫我领她去观景亭!”一撮毛那边从速改正。
红袖气得直扭帕子,恨恨道:“想不到她竟是一肚子坏水,多次三番地来谗谄我们,真是白瞎了她那模样!她就盼着吧,千万别落我手里,不然我一口咬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