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行得一会儿,便到了山腰一处平台,他忽唤了我一声“百花羞”,没头没脑地说道:“留在这谷中吧。”
许是久得不到我的答复,黄袍怪转头淡淡瞥我。我愣愣看他那张粗狂俭朴、豪宕不羁的脸,半晌不得言声。
红袖瞪大了眼睛,“心烦?”
“嗯?”我听得一怔,抬眼看他。
我连翻她白眼的力量都懒得使,只淡淡说道:“我也不是猫冬,我这是表情沉闷。”
我打了个磕巴,从速把话又往回转,只作尚未看到黄袍怪的模样,持续盯着红袖,非常严厉地与她会商道:“还是‘丰神飘洒’用在大王身上比较合适,你说呢?丰神俊朗被人用得太多了,俗!”
“可不是嘛!”红袖点头,又道:“您眼下正芳华貌美,又嫁了大王这般丰神俊朗器宇轩昂的男人,若都还感觉了无生趣,等今后满脸褶子,没人疼没人爱了,那还不得去寻死啊?您哪,就是爱矫情――”
他向我笑了一笑,这才又转了身,牵着我往山下走。
真是看不出,他如许一个模样诚恳的糙男人,竟也能说出这般奸滑奸刁的话来!果然是人不成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