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君稍一沉默,答道:“已经被水浸得恍惚了,扔了。”
脑筋里有些乱,捋半天捋不顺,不过却有一个动机一闪而过:这个时候,如果厕所君把我捆健壮了,再坠块石头,然后趁着黑往江里那么一顺,他就完整明净了。
突听得船舱外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紧接着舱门便被杨严推开了。杨严几步迈了出去,面带急色地说道:“九哥,前面有阜平海军的船舰,把我们给拦下了。”
杨严奇道:“真的?”
杨严怔了一怔,眼瞅着就要恼羞成怒。厕所君倒是俄然说道:“杨严,你先出去,我有话要问她。”
厕所君见我看向窗口,轻声解释道:“前面就要到了九曲峡,江流急一些。”
厕所君还站在船头与那边打着官腔,那战舰却缓缓地逼压了过来,然后便听到那边船头上突冒出一声撕心扯肺的喊声:“蜜斯!蜜斯!”
我本来觉得他会许我繁华繁华之类的,未曾想倒是这几个字,一时不觉有些愣怔。简简朴单八个字,却恰是我现在苦求而求不得的东西。
厕所君嘴角含笑,说道:“我从第一次见你起便晓得你不是张氏,我想问的是,”他话语略有停顿,身子也微微地前倾,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是甚么人?”
杨严听奇了,问:“他俩用这手势打号召?”
一旁的厕所君俄然发笑出声,杨严这才反应过来,愤怒道:“你耍我?”
杨严见厕所君俄然沉了脸,不敢再多说,忙就带上门出去了。
舱中只剩下了我和厕所君两个,厕所君不说话,只用切磋的眼神看着我。我内心俄然冒出一句话来:咬人的狗不叫!
因为胸前受了点剑伤,裹胸布早就给剪了,重新绕着伤处包扎了红色绫带,不过看伎俩必然是没干过女扮男装的事,绑得是极不专业,压根就掩不住女子的身形。
厕所君笑了笑,没说话。
他也在看我,似是看破了我的心机,淡淡说道:“我既承诺了你,天然就会守诺。”
不可!越是如许的狗也得更加防备,免得叫他冷不防地咬你一口。
厕所君问:“如何,能够换的你一句实话?”
我:“……”
正如许想着,俄然听厕所君淡淡问道:“要甚么前提你才会说出实话?”
杨严极其不甘,可又不好违了厕所君之意,只能气哼哼地出去,临走的时候还冲我瞪了瞪眼睛,用食指指着我道:“丫头你等着,有你好瞧的!”
厕所君沉默半晌,俄然问道:“那拐子姓甚么?”
厕所君没说话。
厕所君笑了笑,说道:“既是我给的,我若想夺,不管甚么都能再夺返来,你与其信物,不如信我。”
错不了了!这必然是某位穿越的前驱者抄袭了宿世的笔墨来养家糊口呢。既然晓得,那就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