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他任务有二,一,处理平忌。可平忌一事,正如他师父与绫竹所说,到此为止了。二,那便是找回安探官的灵魂,若他没猜错,昨夜无常吸魂以后,地府自有人安排那些灵魂的去处,而此中掺着的安探官的灵魂,应当早被无常拼集完整送回了天庭。
沈寄玄道:“这都是你的命,目前还不能奉告于你,为师只能劝你近一月避水避火避无常。”
真的是师父?
他正垂眉思虑,耳畔又传来沈寄玄的话:“哈哈,接下来徒儿怕是想查也难了,近些日子你有个大命劫,要命的。”
是天庭灵童。
这弈州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周遭好多堆栈酒坊早已经没了店小二,他不过展转几家堆栈,很轻易寻到了师父与云琛师弟的下落。
说句实在的,听绫竹方才一问,他倒是有些许妒忌季云琛了。
他些许镇静,又拱手道:“昨日我与绫竹不过是履行……”
柳近又问:“那是因何?”
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柳近入门听声,昂首,一双通俗眼眸落在堆栈角儿的沈寄玄身上。
“你知为师此来是为何?”
可本日师父的确奇特,他单身涉险来此,莫非只是奉告他,不要持续查有关于平忌?
柳近也未几留,想起绫竹慌乱而逃,一起上喃喃着:“清明净白,又因何镇静。”
说罢,灵童已不见了踪迹。
他同师父对酌半夜,天刚亮便仓促赶回天界。
以往他师父都是遇事说事,可本日并没有。
如果季云琛中蛊,师父怕是舍不得。
柳近顷刻明白事儿了,三步并作两步,从桌案茶盏上捻过那百年陈茶,为师父斟上。
按沈寄玄这让人捉摸不定的脾气,一手惹下平忌,不是没能够,可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目标?究竟是用何伎俩才气瞒过地府呢?再或者,他究竟何德何能,才气叫来无常二爷为他保护?
传闻天帝爱好白衣,平常不过下棋论事,圣雅非常,现在一看的确本性不凡。
他并未过量问,毕竟天命一事,本就避讳未卜先知,他晓得的越多,死的就越快。
寄玄听这儿,不住噗嗤一笑,随即一副玩味般地昂首看向他,反问道:“为师我是这么陋劣的人吗?”
柳近点头。
“会。”柳近言语果断,面庞看似平平,可听这话,他那一颗勉强放下的心竟又悬了起来。
现在应是夜里寅时,他柳近趁着夜色循街,行动轻巧。
“是的,师父待我比云琛师弟严苛,不过这也普通,我与云琛师弟性子分歧。话说绫竹仙子,你先回天庭吧,不然天帝该急了。”柳近应着,言语规矩。
天界途中,周遭人瞧他的目光皆是奇特至极。
话虽如此,可他总觉着这背后另有的蹊跷很古怪,细说,又称不上那里古怪,仿佛这平忌是专门为他设的骗局。
“不必解释,绫竹都同吾说了,吾本将绫竹许配给你,可昨夜吾请妙算子探了你与绫竹的八字,他算出你将有个大命劫。”天帝亦不待他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