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他听了先是无辜,然后烦恼地猛敲了一下脑门说,“那帮龟孙子找你了是不是?”
我双手插腰:“有屁快放。”
深夜十一点,我一向守在客堂里。
当时,他因为打赌欠了一笔巨债。平时那些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十足翻脸不认人,我拿出了全数积储才得以停歇。
金发瘦子比了个“八”的手势。
我青筋透露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压着音量吼怒:“你这个混蛋,是不是又去赌拉?”
“八千?”
我自嘲地笑笑,然后淡定地问:“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双手被他节制,我就改用双脚,能踢多狠就踢多狠。
只是我千万没有想到,当时他信誓旦旦要阔别损友洗心革面,现在却又肇事肇事。
金发瘦子不在乎地笑:“奉告童宇,白叟家我们先带走了。我看白叟家年纪也不小了,如果出了甚么事可别怪我们。兄弟们,走。”
外婆伸手悄悄打了童宇两下:“你快解释呀,到底如何回事?”
我感到一股肝火重新烧到脚,心脏的位置却冷到了顶点。
“我就给你一周时候。到时候我们再来,可就没那么好筹议了。”金发瘦子撂下狠话。
踹他的屁股,打他的头,抓狂地暗吼:“混蛋,王八蛋,你无药可救了,干脆把你的手砍了算了。”
“你给我声音小点,是不是想被房东赶出去啊?”我上来揪着他就是一顿好打。
“八万?”我收回杀猪般的吼怒,“你随口唬我啊?”
“不消了。”我完整不想看,烦躁地脱手轰他们,“我一分钱都没有。你们去找他,让他还。他如果不还,你们就把他大卸八块。我感谢你们为民除害啊。”
童宇一开门出去,我操起沙发靠枕就砸他的脸。实在我想砸的是砖头,但这么干的话,邻居必定会过来灭了我们。
“不可!”我把他们推开,将外婆紧紧护在怀里,“外婆都八十岁了,经不住你们吓。我帮他还,我帮他还行了吧?把名片留下,容我几天时候总行吧?”
他被砸了个正着,一头雾水地问:“你干甚么呀?”
金发瘦子完整不吃这一套。他一表示,部下就把年老的外婆架了起来,凶神恶煞地要分开。
他们狠狠砸上门,中间的墙面都在跟着颤抖。
“还扯谎哄人?”我为了节制音量,发飙发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时,外婆从房间里冲出来,护住童宇:“好了,好了。别打了。有甚么好好说嘛。”
“哎哟,小妞脾气还挺呛。行,我也开门见山,我们是债务公司的。童宇欠我们的钱,都拖大半年了。明天再收不到钱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外婆!”我的确是欲哭无泪,“你又护着他。”
前次帮童宇还钱是一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