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文劝道:“算了、算了,陈掌柜,我们持续喝酒,跟这没见地的乡巴佬,着不起这急!”
二人仓猝跑了出来,只见两位松浦先生和张狗儿,正与铁牛等人厮打在一起……
“跟我来吧。”黄炳文说着,把陈元化带出了囚室,铁牛过来把门又给锁上了。
张狗儿腾地一下站起来,仓猝跑出门外,朝隔壁房门就是一脚,却没能踢开,便立即取出了手甲钩,从门缝里伸了出来,挑动门栓,接着又是一脚,把门踹开了,只见一个胖老头正在对小女人图谋不轨……
气得黄炳文紧跑一步,一脚把他踹到在地,骂道:“狗东西,你还找应天巡抚去全城戒严,你觉得你是钦差?戒严还戒上瘾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迟早让海瑞把你给宰了!”边骂,边拿脚用力踹他。
不明就里的陈元化不解地地问道:“铁牛兄弟,这、这到底如何回事?”
“抓你个头!刺客早跑了,还不快给陈掌柜和这三位高朋报歉!”黄炳文呼喊道。
“陈掌柜,你没事跑到昌隆钱庄干甚么?”
对这二位松浦先生的到来,陈元化不敢怠慢,晓得他们是平户藩主松浦隆信的远亲,热忱地欢迎了一番,两边谈起了钱庄的停业。
“这么水灵的,嘿嘿,老爷我也是花了银子的……”一个嗲声嗲气的老男人笑道。
“如何帮你?”张狗儿问道。
因而,过了正月十五,陈元化便带着张狗儿和二位松浦先生,立即来到了南京,装潢店铺,筹办开张停业,也趁便让他们长长见地,明白六朝金粉之地的繁华,好让他们在松浦隆信的面前,给本身多多美言几句。
黄炳文摇了点头,仿佛看看破了他的心机,慢悠悠地问道:“陈掌柜,你如果心中另有本官,起码应当到翠花楼去问问吧?”
他本想这两天就到宁波去一趟,问问陈元化捐献到了多少银子?却没曾想到,这个混蛋竟然偷偷地跑到了南京,身边还带着两个日本人,擅自住进了昌隆钱庄,真不知他们这是意欲何为?
因而,铁牛抱起脑袋就跑,黄炳文这才给他们安排客房,其部下的喽啰端给端来热水,拿来新衣,等他们洗漱结束,全都躺在床上蒙头大睡……
“在我的腰带中,有把手甲钩,已经快扎进了我的肉里,你渐渐地帮我取出来,用这个钩子,帮我解开绳索。”
黄炳文的话音未落,忽听内里叮叮咣咣地打了起来,紧接着,就闻声有人收回嘶声裂肺的嚎叫……
明天,他们四人干了一天活,在钱庄中间的馆子吃晚餐,全都喝得五迷三道,回店铺就睡觉了,令他们始料未及的是,到了后半夜,官府在全城搜捕倭寇,成果,就被饭店的伴计所告发,南京锦衣卫突入了昌隆钱庄,没问青红皂白,就把他们全都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