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听罢,仓猝把手一摆:“黄大人,俺可不是朝天宫的羽士,本属于游手好闲之徒,联络十府一州的大小官员,这、这件事俺干不了。”
黄炳文呵呵一乐,先让铁牛领走了一个,接着,对另一个女人招了招手,只见她扭着娇躯走了出去。
“黄大人息怒,这不是小的异想天开。你可晓得?前两天我到朝天宫去进香,碰到了好多金陵仕绅名流,当然,他们也都是兴记钱庄的老主顾,听他们说,应天十府一州的官商两界,全都对海瑞恨之入骨,我们底子不消理睬庞尚鹏和海瑞,只需朝天宫有人出个面,应天十府一州的大小官吏,全都会联名具名,要求朝廷夺职海瑞,只要把海瑞弄走了,本年的丝织采办的买卖,他庞尚鹏还能办得成?”
想想黄炳文对本身这么好,如果不帮他办事,实在过意不去,因而,他仓促忙忙穿上了衣服,跑去给黄炳文告发。
“庞尚鹏!我在他书房的桌子上,亲目睹到过这部书的手稿,他不但写了这部银书,还写了一部怪诞不羁的反书,都在他的书房里!以是我说,大人只需以东厂的名义出兵办案,直接把兴记钱庄抄了,定判他个极刑。”
“混蛋!”铁牛恶狠狠地骂道:“把你从宁波接返来,可不是让你吃闲饭的,现在兴记钱庄已经下乡收买生丝去了,你他娘的不从速想体例弄死庞尚鹏,还在这儿乐个屁!”
发明铁牛等人无功而返,黄炳文勃然大怒,借机对他破口痛骂……
现在,李账房反而不敢再拿那两本书说事,游移了半晌,答道:“自海瑞到了应天府以来,逢迎于小农、耕户的仇富心态,削夺富豪,仓促急进,逼迫大户人家退佃、退田,形成刁民游手好闲、蒙蔽官府,他们涌入富豪乡宦之家,骚扰欺诈,官府不但不惩办,反而放纵包庇犯警之徒,应天十府一州的大户人家怨声载道,纷繁散财以自保。叨教黄大人,对于这些近况,大人可曾晓得?”
问起李账房到底有何高招?这时,他开端谈前提,张口就先要钱庄三成股分。
“春梅,俺来服侍黄大人一回,恰好有要事禀告。”
“现在没有外人,有甚么话就直说吧。”
“好,请坐吧。”黄炳文本身先坐下来,喊道:“春梅,上茶来。”过了一会儿,来了个丫环给三人沏上了茶。
因而,李账房抹着脸上的血污,冷静地点了点头。
“出去。”黄炳文答道。
铁牛如此给黄炳文卖力,仍没能获得钱庄的任何股分,心中很不平气,忍不住指着李账房问道:“黄大人,就凭这馊主张,你能给他钱庄三成的股分?”
“牛道长,这活非你不成,事成以后,我保你当上五品知府,如何?”黄炳文问罢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