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罗阿萍给大师沏好了茶,端到结案几上,答道:“公公曲解了。为了给月空长老筹集出海远洋的经费,二位姐姐正在煞费苦心,如果净明和黄炳文真能把财宝挖出来,何尝不是一件功德。”
王公公答道:“他们统统的人都死不足辜,只可惜,还是让那作歹多端的黄炳文逃掉了。”
“但不知你为何撺弄海盗胡九官等人,以寻宝为钓饵,派他们跑到垂钓列岛上,杀掉了被朝廷册封使藏在那边的尚康伯,这又该作何解释?”许灵儿毫不客气地问道。
罗阿萍吃惊地问道:“公公,此人莫非是徐海的后代?”
罗阿萍答道:“公公曲解了,昨日,两位姐姐到了我家,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就怕那羽士净明无事生非,急仓促返回了驿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但不知净明和黄炳文去了那边?”
“不错,洒家怕你们惹出费事,坏了洒家布局的一件大事。既然是一场曲解,此后还需我们精诚合作,决不让倭寇介入琉球。放心吧,郭千户没事的,过一会儿她就能醒来。”
“尚康伯在宫斗中落败了,是洒家低估了首里马家门阀的权势。天不幸见,不肯眼睁睁看着斗败的王子,落得悲惨的结局,暗中让册封使把他带走,但愿他能看破尘凡,朝廷天然不会虐待于他。不猜想,他却在垂钓列岛留了下来,竟然通过西洋布羽士,暗中勾搭日本大名织田信长,依托于倭寇拔擢他登上王位,完整投奔日本。若动用官府的力量来追杀尚康伯,必将激发琉球门阀权势的分裂,并且洒家还得自保,正为此事而忧愁之际,恰好胡九官等海盗奉上了门,才用了借刀杀人之计,让洒家始料未及的是,黄炳文竟然还能活着返来。”
闻听此言,罗阿萍顿时惭愧难当……
“许千户,叨教你们到琉球干甚么来了?”
“二蜜斯,我这老棺材瓢子要这份财产干甚么?不瞒你说,满是为了她。”王公公抿了一下干瘪的嘴唇,泪水刷刷地往下直流,接着讲道:“当年,海盗团伙被招安以后,是洒家出的主张,办了这家烧酒坊,名义上是为了布施那些不幸人,暗里里洒家还是有一份私心,但愿将来这份财产能顺利交到她的手中,这才选用了无儿无女的老掌柜来当掌门人,也是洒家五次三番,把统统林姓后辈赶出琉球的启事。”
闻听此言,对这个干瘪的白叟,许灵儿萌发敬意,考虑到郭奕仍在昏倒当中,仍然很有怨气地问道:“这就是你对我们下毒手的启事?”
从声音和长相来判定,此人定是王公公无疑,看着昏倒不醒的郭奕,出离气愤的许灵儿,趁着对劲洋洋的老寺人略不留意,用擒特长将其跌倒在地,拖着他到了另一间客房。
“好!”王公公大声赞道,“这但是一件千秋伟业的大事。民气之善恶全在一念之差,这几十年来阴差阳错,洒家和海盗打起了交道,对很多人的境遇也非常怜悯,朝廷是否答应出海贸易临时不提,就拿那种亦商亦盗的行动,有奶便是娘的看法来讲,实在是贫乏终究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