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见礼以后，窈娘半跪在地毯上，拾起桌上的金杵敲响矮几上的金钟，跟着钟声袅袅，内壁上的几幅仕女图瞬息间翻转，几位度量乐器的乐娘鱼贯而出，边走边悄悄弹吹打器。待至案几前已成前三后四的舞阵，琵琶作裂帛一声，乐声高文，众舞娘或作飞天状，或单腿独立，赤裸的足腕绑着红色的银铃，一抬腿，一移步铃声清脆，竟然穿透叮咚作响的琵琶声高山里生出几分活泼，跟着敲手鼓的舞娘开端扭转，铃声愈发的狠恶，间杂琵琶的长滑音，好像急风吹过檐角，惹得铃铛乱响，又仿佛孔殷盼望归人的怨妇的混乱心机。四位色狼仿佛已经健忘来此的目标，满眼只见长裾飘飘，彩衣飞舞，嫩藕般的手臂短促的拨动各种乐器。这就是当代的热舞吗?云烨看的目驰神炫。鼓声骤歇，似急雨远去万物重归沉寂。七位舞娘拜伏于地，中间放着各自的乐器，只要背部起伏不定，刚才的跳舞是极费体力的。

“四位公子请随奴家到楼上雅间。”长长的裙裾拖在地上，见不到腿脚，只感觉她是在地板上漂。待到上楼梯，腰胯扭动的似有韵律，好像跳舞普通，长孙冲老是用手去抓，却老是抓不着。李怀仁盯着圆圆的臀部不眨眼，程处默仿佛对上了年纪的妇人不感兴趣，边走边和云烨谈天，至于云烨吗，这对他来讲实在是小儿科，宿世在仓井，小濑等教员的谆谆教诲之下早对普浅显物能够做到心如止水，不就是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吗，好人至于沉沦至此？

长孙冲笑着接话：“我你是认得的，指着李怀仁说他是李七郎，这是程三，至于手上有伤的你叫他云一就好。”

中年人的心机，少年人的皮郛，现在乍入花丛早没了当年坐马路牙子上冲美女吹口哨的兴趣。四五十平米的雅间地上铺着西域地毯，墙上挂着织花壁毯，中间一个庞大的铜质煤炉烧的屋子里暖和如春，踩在地毯上能没脚踝，绵软轻柔的如处云端。糖果盒普通精美，让人有沉入和顺乡不再醒来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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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绵软的案几后，看着案几上几种精彩的点心云烨感觉本身没法做出来。苦涩的哈密瓜也不知是如何保存到现在的，顿生食之而后快的心机。窈娘轻施一礼：“四位公子身份崇高奴家不敢动问姓名，本日奴家女儿九衣新出行，还请四位公子恭维，奴家感激不尽。”

李怀仁口水都流出来了，进了楼眼睛都不会眨了，这混蛋是一个纯粹的食肉植物，看女人底子不看脸，只看胸部。老鸨子用心挺挺胸让那一对胸器更显宏伟。李怀仁眼看着就要扑畴昔，程处默赶紧拉住，别给哥四个丢人，美女还没看到就先折的老鸨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