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张大笑一声，拔脱手枪：“哈哈，小子，你终究承认了。”

晏轲下认识地闪到一边，清了清嗓子：“那小的就长话短说了。常言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对不住各位了，扯女人那就远了，今儿小的就给大师伙说说兄弟。”

班长刚才回光返照，现在已经奄奄一息，不过面前的对话却听得清清楚楚，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消检察了，我承认……”

“敢作敢当，你他娘的另有点甲士的骨气，我再问你，晏轲是不是和你一道逃出来的？快说……”神探张问道。

差人当中有人悄悄点了点头。

“说人话！”晏轲话没说完，神探张举起鞭子作势欲抽。

神探张冷哼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死光临头了还想口语呢？好，明天你如果口语不动老子，老子非扒你了的皮不成！”

几个差人呜呜咋咋回声上前，晏轲强打精力一脸不忿：“如何着？才分开一会的工夫，你就不认咱爷俩了？你行啊姐夫，翻脸如翻书，胳膊在往外拐，信外人不信亲小舅子啊，你让大伙评评理，你如许做合适吗？要不，你叫人领我姐来，我们明天就劈面锣劈面鼓的对证对证……”

晏轲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假模假式地一抱拳：“姐夫，哦不，张警长，小的有几句话想要说，等小的说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

“所谓‘兄弟交谊值千斤’上至达官朱紫下至贩夫走狗，那个没有兄弟？那个不靠兄弟？刘备刘皇叔跟关羽、张飞、赵云、诸葛孔明，情同手足，刎颈之交，靠这帮兄弟，建立了蜀国；洪武天子朱元璋，幼年不过是给地主放牛的穷小子，厥后碰到了徐达、常遇春、李文忠、冯胜、李善长、邓愈、刘伯温、汤和、胡大海等出世入死的兄弟，这才飞黄腾达，打下江山，做了大明朝的天子。一起吃喝玩乐的是兄弟，一起扛过枪、上过疆场、蹲过一个战壕的也是兄弟。不，是兄弟也是战友更是存亡之交！诸位都是扛枪的，都有我如许的体味，大师说是不是？”

晏轲见他眼睛都绿了，也不敢耍浑了。

“说！老子听着呢。”神探张梗直脖子望着他，又望了望他脚边的班长，不由得打心底里佩服这个插手过北伐的老兵。

“晏轲，你……你让我把话说完了。”

“啥？那位兄弟说我吹牛？我如何能够吹牛？我每句话都是实话，我晏轲对天发誓，要有是半句谎话，下辈子投胎当夜壶。”

“班长……”

“等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了您再毙了我不迟，归正小的人就在这儿，难不成还能插翅飞了？就算我临时生出一双翅膀，那也没您的枪弹飞的快，以是，您稍安勿躁，听我细细道来。”

“无能死这么多？吹牛吧！难不成那小鬼子是纸糊的？人家不晓得躲闪啊？”有人低低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