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恪文在饭堂劳动。正值午餐时候，她被主管安排清理饭桌。详细内容就是拿着一块抹布一瓶消毒水，一桌的人走了以后，上去擦掉米粒油污，喷点消毒水再擦一遍，为下一桌人筹办一张洁净洁净的餐桌。

“十点钟电车已经停运了。”

恪文受够了这类拿她当仆人使唤的理所当然的态度。她勉强压抑肝火，斜斜地瞥了她们一眼，目光指向餐盘回收处。

“见不到男人把气撒我们身上呗。”

“喂，谭恪文，来把盘子清算了。”

“我觉得早晨你会……”恪文没说出下半句，早晨你会进入北区，在那边搞些鬼花样。

走到卫永真家，恪文了望何氏农场。农场的板屋乌黑沉寂，看来仆人已经熄灯歇息。固然如此，恪文不敢放松警戒――她晓得何叔和赵婶受过付秋露的拜托监督卫永真，鬼晓得他们是否朝这边盯着。

“拿去。这封信是来自一个男人，但毫不算违规。”卫永真将信塞进恪文怀里。“这是你的弟弟谭恪生写来的信。”

一听到母亲，恪文顿时产生了一种预感，这事和家里有关。她来不及细想预感从何而来，卫永真如何会和家人扯上干系，连连点头发誓。

“餐盘送到那儿去。脚没断的话走畴昔要不了五秒钟。”

卫永真底子不答复“关你甚么事”的题目，直接盯着两个女孩说道：“长了脚就本身走畴昔放盘子，没长脚或是脚断了就请谭恪文帮你们。如何样，需求我帮你们做挑选吗？”

她们走后，卫永真持续坐在原位，一大勺一大勺地将盘中的大杂烩拌饭往嘴里送，仿佛甚么事都没产生过。但恪文不能若无其事地站着。她走到卫永真的桌旁站着，对她说了一声感谢。

恪文凛冽地看着她：“我不卖力清算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