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牙神采尴尬,望向在宰相宗内职位高贵的徐左道,这位与玄牝宗渊源极深的大修士哑忍工夫一流,朝周牙微微点头,望向黄东来笑道:“剑仙海量,莫要跟恶劣后辈计算才是。”
一场纠葛,看似就要临时停歇。
徐左道悄悄点头。
陈青牛貌似那不入流的骄横纨绔,被一夸便飘飘然,毫无城府道:“韩桂芳会在凤州呆上一旬光阴,徐护法有暇可去清冷宗找我。”
黄东来望向周牙,嘲笑道:“本座送你一程。”
徐左道在自家地盘上步步让步,本就是破天荒的举止,被黄东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激将,泥菩萨另有三分火气,何况是手腕心机夙来暴虐的徐左道,拉下脸沉声道:“这位剑仙,当真要与宰相宗过不去?”
陈青牛则出声道:“那里那里,是韩桂芳叨扰贵宗,徐护法莫要见怪才是。”
陈青牛苦笑一声,遵循《黑蚕食水术》里的暴虐法门,双手吐气,将气机暗中钉在那扬言对剑胚师叔行轻易事的斩马刀修士身上,双手一扯,那名壮硕男人便如牵线傀儡般,被两道滚滚黑烟缠绕满身,踉踉跄跄跌连人带刀撞向陈青牛,神情惊骇,裂开大嘴暴露一口黄牙,喊一声周公子救俺,那周牙无动于衷,眯起眼睛,探查陈青牛真气活动,盘算了主张要这名同门做探路的弃子,以此猜测陈青牛的功法和师门。
王蕉轻声道:“玄牝宗徐左道。”
周牙心中松口气,这龙凤袍紫金冠年青男人一身正统风采,只是手脚可不洁净,一介武夫罢了,兼修一种傍门神通,如此便好,宰相宗动起手来完整不必顾忌。他洒然笑道:“道兄,在我东阴山杀人,胆量不小。”
好嘛,与他有怨的两个门派,清冷宗和雷符剑宗都被泼脏水了,至于宰相宗信还是不信,就不在陈青牛考虑之列。
黄东来不悦道:“要看本座表情。”
陈青牛御剑到了临界点,返身,收当国剑站到王蕉角鲤之上。
陈青牛御剑陷阵,抬臂,剑道第三十二,诡道剑,青莲苏剑子的绝技,射金乌,剑气快如闪电,一闪而逝,便再杀一名宰相宗喽啰修士。五六次抬臂后,空中只剩下咬牙切齿的周牙。陈青牛轻松杀人如拾草芥,却只是望向空中没入树林砸进泥土的尸身,脑海中响起当年琉璃坊内范夫人一句“妇人之仁,还比不得我这妇民气肠”,悄悄苦笑,陈青牛抬开端,望向周牙又是另一副嘴脸,貌似诚心道:“道兄,我等只是借个道,焦急前去凤州清冷宗一名旧人,并无与贵宗抵触的企图,道兄若肯让路,北唐雷符剑宗韩桂芳必然记下这份恩德。”
周牙哈哈一笑,洋洋得意,刚想脱手。
黄东来见斗魁剑上的陈青牛没动静,怒道:“喂,你还不脱手,莫非要本座亲身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