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曹氏游移起来，”我们跟苏家，这不还是有来有往的么……”

蒋燕华又沉默了一会儿，问：”娘舅在京里，真能当官？”

如何又来个医术高超，都是碧秋惹的费事。桃华内心悄悄嘀咕，嘴上把对付文氏和南华郡主的那番话又扯出来讲了一遍。可惜江恒看起来并不信赖，反而笑了：”我在都城的时候，太病院有一名老太医，说是不必诊脉，仅看病人面相身形就能看出大半病情，蒋女人莫不是也有这个本领吧？”

南华郡主只要情愿，行事还是会礼数全面的。赏下来的东西蒋家大家有份，当然，桃华那一份是最重的。

蒋锡轻咳了一声：”桃华一起上照顾郡主有孕的儿媳，郡主对劲，才赏了这些。”换了畴前他是不会说这话的，但自从出了玉雕水仙的事以后，他也是盘算主张不能再让继妻生出甚么不循分的设法了。一家子得的东西都是桃华挣来的，这话还是说明白点好。

”不过--桃华你几时学的望诊之法？”蒋锡也有些猎奇了，”我听宋先生说了，那日你也是看了看就肯定那孩子不是风寒而是风热，不然再吃几副药，孩子的病就真要担搁了。”

蒋燕华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桃华头上新多了一支玉钗：”姐姐这支钗子是郡主赏的吗？”

蒋燕华低了头，悄悄哼了一声：”我看，姐姐不会带我去的。”

曹氏捏着一枝金钗转了转，钗头上的胡蝶翅膀便微微扇了扇：”真是好东西。我上回在天巧阁瞥见这么一对，还没镶这些个宝石，就要五十两银子。你大伯父是仕进的，又有女儿在宫里当娘娘，你归去了若没个压得住场面的好东西，岂不让他们看轻了？你瞧着吧，桃姐儿得的那支华胜，也必是要等着回京才戴的。”

青盏倒感觉有些难以信赖：”公子，这不大能够吧？传闻蒋家二房返乡是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候这位蒋女人也就是三四岁的模样，以后他们也没回过都城，就算蒋大太医有这本领，她也无从学起啊。再说蒋女人刚才还说了，那望诊的本领是行医多少年练出来的，她才多大年纪，又没人给人看过病，如何能够学到呢？”

”实在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掌控--”桃华抱着蒋锡的手臂扯谎，”我们家那些医书和行医条记我都读了，偶然在药堂见了病人，我也会照着望诊之法看一看，实在大半时候都看不出来的。只是风北风热之症，在病收回来以后会有好些分歧之处，比诊脉还要较着些，以是我才感觉不对。当时只是想，如果看错了，不过是晚一会儿服药，可万一那方剂真的错了，必定要出性命的，以是才大胆说出来试一试。幸亏是没错，不然就要折了我们药堂的名声了。”

有蒋方回的前车之鉴，蒋锡天然晓得朱紫不是好相与的，本日早早就从药堂返来，一见桃华便问：”如何？本日上香可有甚么事？”边说边高低打量桃华，见女儿穿着整齐，并无涓滴非常，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