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她剩下的那点嫁奁都已经连续补助给了曹五一家，因着多次办的那些胡涂事，蒋锡已经不跟她靠近了，更不必说掏银子。至于说账房――蒋家二房的账房远在无锡，这里是蒋家长房，她可没权力去支银子。如此一来，手头不说捉襟见肘，也是没有多少余钱的。别说一两千两，就是一百两都没有。

这如何能够有。蒋家不是甚么大富之家，药堂和庄铺一年出息加起来不过三四千两，固然家里人少，蒋锡手也松些，时不时的给曹氏些东西，但她毕竟才嫁过来几年，统统的东西加起来，不过值个五六百两银子，要送进当铺还只能抵得一半，去哪儿找一两千银子。

曹氏踌躇不定，蒋燕华倒是心硬如铁，嘲笑道：“娘，你感觉姐姐肯拿银子出来吗？”

“那这――”小于氏目光在蒋梅华腰上转了一圈，“桃姐儿，娘娘瞧着这，这腰身仿佛没多大窜改，是如何回事啊？”

“娘还晓得是水仙的事害了娘？那水仙不是舅母撺掇着娘偷的吗？现在父亲都冷淡娘了，娘还在想着娘舅，是不是想哪一日我们就像畴前被陈家赶出去一样，还要去娘舅家住？”

因而蒋锡这一日才回屋子，曹氏就带着布料过来，要替他量身做中衣。蒋锡固然冷酷以对，但曹氏就像没瞥见他的冷脸似的，嘘寒问暖，小意巴结，又如刚嫁进蒋家时普通了。

这差得的确太远。曹五太太呜地一声就要放开嗓子：“mm，凑不上钱，你哥哥就完了！你那些金饰呢？去当一当，凑一凑呀！再，再求求妹夫……”

白果跟着出去，过了半晌返来道：“五太太走了。”

“不消求蒋家，我们也能把爹救出来！”

曹氏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蒋燕华续道：“刚才姐姐说的话娘你没听懂吗？姐姐是问你，这些日子你都没给父亲做过甚么针线吧？父亲仿佛已经好些日子没过来了。”

曹五太太却叫了起来：“为甚么不肯？mm，你是她的继母，你哥哥就是她的娘舅，对娘舅见死不救，说出去她的名声也不好听！”

曹氏怔怔地看着桃华走出去，脑筋里还乱昏昏的，不自发地向蒋燕华道：“燕姐儿，你娘舅――”

曹五太太赶紧道：“mm，你那些金饰呢？妹夫总给过你很多好东西，拿出来当一当，先布施急。”眼角余光扫到蒋燕华一脸嘲笑，忙补了一句道，“等你哥哥出来，好歹总要想体例给你赎返来。”

曹萝哭道：“求姑姑想想体例吧，不然我爹就要死在牢里了。”

桃华淡淡隧道：“是说完整遵循方剂来，约莫半年。”如果做不到――实在她感觉蒋梅华也做不到，减肥是件很辛苦的事情――那别说半年，两年三年都一定减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