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儿子又叫了一声,提示她,“云槿明天要到咱家来。”
“上哪儿找乐子,基地四周都是戈壁滩,几百里荒无火食,我们每天对着电脑和大屏幕,出入都要扫描瞳孔和指纹,还得有通行证,我哪儿也去不了,要不是我爸级别高,电话都不能往家里打。”
儿子之前多懂事呀,晓得本身风俗昼寝,向来不会关门关得这么响,更不会锁房门,因而这又成了云槿的错,她倒不会想,平常丁骁睡了一上午,下午早就呼朋引伴出去逛了,底子不会待在家里。
遗憾的是,阿姨们并不感兴趣,李凤霞更是道:“先放着吧,我们等会儿再吃,你先上楼去,我跟阿姨们有话要谈。”
果不其然,李凤霞叫她,“云槿,过来陪我们坐坐,这几位都是我和你爸爸当年的老战友老朋友,到北京来出差,特地到咱家来看看。”
要说云槿这个媳妇,当初也是李凤霞本身看中的,就是图她诚恳本分,可厥后见到小俩口结婚后如胶似漆的干劲,她的表情就开端奥妙起来。
李凤霞高低打量着本身帅气的儿子和云槿,内心替本身儿子叫屈,梧桐树上本该落一只金凤凰,哪晓得叫一只杂毛喜鹊攀了高枝,受了党和国度教诲多年的李凤霞主任此时把大家划一的阶层看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就感觉,凭儿子的长相和前提,找这么个浅显的丫头,亏了。
走进客堂,云槿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坐了几个女人,看年纪跟婆婆差未几,心说,这必定又是婆婆那一帮老姐妹里的谁谁。
哎呦喂,个小兔崽子!李凤霞抵挡儿子一记窝心脚,疼得闷气都散了,丁骁一见本身闯了祸,从速安抚太后她白叟家,低声下气好不轻易才把太后给服侍好了。
要说揣摩老妈此时的心机,丁骁还没阿谁眼力见儿,又道:“您别忘了给她个见面礼啊。”“我是不是还得在院门外贴个欢迎标语?”李凤霞嘲笑一声。
丁骁在电话里跟媳妇抱怨,以他的性子,要不是院里其别人都安排了别的任务,他才不会到基地来刻苦。
儿子一礼拜只休一天,礼拜天早上睡懒觉是雷打不动的,但是阿谁礼拜天第一个刻骨的影象,是儿子七点钟不到就精力抖擞、穿戴一新下楼来吃早餐。
一方面,她盼着儿子媳妇敦睦,早点给她和老伴添孙子;另一方面,又怕儿子对媳妇太好,乃至于把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的老娘丢到脑后。冲突交集,让她在面对云槿时始终不能均衡,就想挑她点错儿。
儿子当时寂静的神态,慎重的语气,又给李凤霞一次刻骨的影象,除了他参军参军那天早上从他爸爸书房出来,没见过他脸上再有过如许的神采。
夜晚,丈夫书房里有电话声传来,那一阵阵铃声在十点多的早晨格外刺耳,李凤霞不消接也晓得是儿子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