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夫,早知存亡有命,早已见惯了存亡,早就学会了处之淡然。
景嬷嬷终究点点头,一步三转头地分开了。
我看着他浑身浴血,气儿出的多进的少,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的模样,如何也想不到没多久前还与我耳鬓厮磨,调戏缠绵的家伙,现在竟然一脚踏上鬼域路去了……
他衣衫不整,气味混乱,神采也有些惨白,看来是听到动静,急仓促地从床上爬起来飞速赶来的。
安荷当真道:“小苏大夫别怪奴婢多嘴。可王爷真的向来对谁像对您如许好过……王爷性子冷傲,不喜人多更不喜与人有肢体打仗。除了景嬷嬷、黄瓜和五皇子以外,从不与其别人靠近。别说一同用饭、一同骑马、一同嬉笑打闹了,便是坐一起喝茶谈天,也是极少的。可王爷对您倒是各式密切,整日拉着你相陪摆布。偶尔您惹他活力,他也从不对您发脾气,更别说罚您了……您是不晓得,以往如有人冲犯王爷,定是少不得一番严惩的……”
“小苏大夫,王爷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安荷道。
“我三哥如何样了?!”
可我不能照实说说,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得吓,我只能先安抚她。
我一愣:“特别?”
“嗯,安荷你先下去吧。本王有事要和苏大夫说。”封媵这才松了口气,就着床边撑着身子坐了下来。
“啊?”我蓦地一呆。
我点点头,强自笑了笑,心下倒是说不出来的窒闷。固然封阙的环境大抵已经被我节制住了,但是环境仍然不是太悲观,连我……都没有掌控他甚么时候会醒。
这都甚么事儿……
不过最后,我是吓醒的。
“没事……”我点头,左手握着右手,压下颤抖,“我没事。”
王爷表示本王想抱想亲想践踏想耍地痞的只要桃花儿一个,大师放心吧么么哒!
“小苏大夫?小苏大夫?你没事吧?”安荷焦心的声音让我终究复苏了过来。
莫怪我老娘说男人的蜜语甘言,是天下最不成信却也是最轻易让女民气动的东西。
救不了我那样喜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