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心上前,指着李暮舟大声诘责,李暮舟自知心虚,恼羞成怒之下一脚踢向苏谨心的肚子,“苏谨心,你这个疯女人!”
“李暮舟,要我走也能够,先把我的嫁奁还给我。”本日撕了脸,这一世的伉俪缘分也就到此了,她腹中另有孩子,苏府必定是回不去的,她身无分文,出了李府,又该如何活下去。
“感谢举人老爷。”韩老三对李暮舟千恩万谢,走近巧兰,扛起死力挣扎的她,“喊甚么,举人老爷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今后你就是我韩老三的女人。”
“你这个贱婢,连尊卑都不分了吗。”李暮舟又重重地打了巧兰一巴掌,随后,一招手,李暮舟的身后呈现了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韩老三,这个贱婢就赏你了。”
一听苏谨心提到她的嫁奁,李暮舟急了,“这笔钱是你爹给我的,是对我们李家的赔偿,若不是我娶你,你苏谨心连苏府一个铜板都分不到。”
呵……哈哈……,苏谨心大笑,笑得满脸自嘲,嫁给他是奉父命,虽不爱,但女子一旦嫁了人就是一辈子,她苏谨心天然会对他一心一意,但是,谁能想到,她这一心一意要对的枕边人,倒是个听信别人教唆,陋劣无知的伪君子。
“苏氏谨心,不事舅姑,有恶疾,窃盗,今休之。”
休书上,寥寥几笔,就定了她的罪。
将她的嫁奁理所当然地认作是李府的家财,还大义凛然地说是他们苏府欠他的,苏谨心嘲笑,亏她一向觉得李暮舟饱读诗书,是个有着文人傲骨的铮铮男人,本来竟能厚颜无耻到这境地。
腹中一阵狠恶的剧痛,苏谨心抱着肚子倒在了地上,襦裙下一道道殷红的血触目惊心,巧兰吓得大哭,直骂李暮舟是个牲口,不是小我!
“巧兰……!”苏谨心双目猩红,撕心裂肺地吼道,“李暮舟,你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会有报应的!”
“不事舅姑,那我每日晨昏定省的人,是谁?”苏谨心昂首,目泛寒光,“我有恶疾,那你李暮舟还肯跟我同床共枕三年?至于窃盗,你李家一无统统,穷得家徒四壁,就是这宅子,还不是我用本身的梯己钱买的!”
“甚么亲骨肉,怕也是个生来克我的祸胎吧。”李暮舟嘲笑,苏谨心命犯孤煞,她生的孩子能好到那里去,再说睦州顾知府的令媛对他一见钟情,还非他不嫁,顾蜜斯是知府令媛,若嫁过来,天然是不成能屈居苏谨心之下,李暮舟从袖口中取出早已写好的休书,直接甩到了苏谨心的脸上,“念在我们伉俪一场,我就不把你这个祸害告之李氏一族的族长,免得他们抓了你直接用火刑,将你挫骨扬灰。苏谨心,带着你的祸胎孽种从速滚吧,滚出李家,回你的临安苏府,持续去克你们苏家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