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云……云公子。”
苏老爷一想到谢姨娘方才说云公子是把紫竹箫当众给了苏家之女,心下大喜,也顾不上再惩罚苏谨心了,眼下最首要的是如何奉迎云公子,并让云公子亲口应下这门婚事,只要云公子点了头,那苏家与云家的婚事也就定了。云老爷说,云家虽是由老太爷做主,但云公子的话倒是举足轻重,偶然连云老太爷都不敢触怒这位清贵公子。
莫非是为了妍儿?
“云公子,紫竹箫是二妹扔的,却不料砸到了你,你可否伤着。”仓猝跑出正堂去捡紫竹箫的苏谨妍,此时也娇喘吁吁地返来了。
“不知云公子此番前来是……”苏老爷将手中的鞭子扔给了一旁的小厮,脸上陪着笑,但内心却道,算林氏生的这个小贱人本日命大,由云公子出面救了她,不然他非打死她不成。
直到现在,苏谨妍仍自大地以为,云公子是喜好他的,不然,他来苏家做甚么,难不成会看上苏谨心这个姿色平平的小贱人。
云家是江南第一世家,来往亲眷故交,盘根错节,干系庞大。在江南,只要云家一句话,连官府都顾忌三分,别说临安知府,就是江南巡抚大人,见了云老太爷,也是执长辈礼,而云公子是云家将来的家主,深受云老太爷的心疼,能够说,放眼全部江南,统统的世家公子加起来,都一定有云公子一人金贵。
苏谨心瞪着他,气得说不出话,现在被轻浮的是她,但苏家在场的这些人却仿佛底子就未认识到这点,他们只看到云公子不计前嫌地帮她,却不知,这位世人眼里的清雅公子,大手沿着她的腰间渐渐地滑过,看似放开她,可在宽广的长袖讳饰下,一寸寸地抚过她的纤腰,留下阵阵的酥麻与颤栗,而气人的是,他的脸上冷酷如常,不起一丝的波澜。
“苏二蜜斯,你没事吧。”一句淡淡的体贴之语,听在苏家统统人的耳中,更是如沐东风,对云公子更加心悦诚服,真不愧是云公子啊,因他们二蜜斯之故,使得云公子这一世清誉尽毁,但人家云公子不但没有找二蜜斯发兵问罪,还以德抱怨,从老爷鞭下救了二蜜斯,这份胸怀,人间罕见。
白衣如仙的公子微微点头,他手执紫竹箫,而那紫竹箫,恰是方才被苏谨心扔到正堂外的那支,他的目光淡淡,神采威凛,一双大手恰搂在苏谨心的腰间,倒是用了力,仿佛要把苏谨心的纤腰给捏断,苏谨心吃痛,皱起了柳眉,甚么世人赞誉的云公子,清楚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卑鄙小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真能装,甚么谪仙,还不是个登徒子,苏谨心在内心咬牙切齿地痛骂云公子,但云公子仿佛发觉到苏谨心在骂他,随即,他用手中的紫竹箫不露陈迹地直接打在苏谨心的柔荑上,打的很轻,倒像是男女之间的玩耍玩闹。只是这般密切的行动,竟是云公子所为,令苏谨心猝不及防,也始料未及,固然她已看清了云远之的真脸孔,但他谪仙般的天人之姿留给她的印象太深切,一时之间,她还真接管不了,面前的白衣公子,不是仙,却披了神仙的皮郛,到处招摇撞骗,利诱世人,实在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