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此事我们得慎重。”福叔见苏谨心提到顾夫人,沉默了半响,才开口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更何况……”
握紧了手中的青田私章,苏谨心昂首,看着那顶风而落的枯叶,富有深意道,“真快啊,竟要入冬了!”
见苏谨心跨进门槛,福叔忙迎上去,将徐管事的行迹一五一十地奉告了苏谨心,“二蜜斯,如您所料,那徐管事天一亮就下了山,直奔灵隐山麓,应当是去找他的主子了。”
“更何况她是本蜜斯的大姑母,苏家的大姑奶奶。”苏谨心哂笑道,“她都不把我们苏家人的存亡放在心上,本蜜斯为何要敬她这个大姑母。”已是堂堂睦州知府夫人的身份,却不知自重,恬不知耻地妄图兼并本身娘家的产业,这等贪得无厌的人,哪配她苏谨心尊她一声大姑母。
若她哪日缺钱了,拿这块青田私章到当铺抵押,也应当能够换很多银子吧,苏谨心悄悄地想道,当然,这话若让已故的老太爷听到,只怕会气得从宅兆中跳出,来找这个不孝孙女算账了。
为一个承诺,这只老狐狸在江南临安一待待了二十几年,也够了。
郭管事,就是福叔。
范老虽对苏谨心说分开一段日子,但苏谨心才不会信赖这只老狐狸的话,从临安北上,即便快马加鞭,或者直接走水路,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年半载,若他很快能返来,他也不会将孙儿范弋楚直接交给她照顾,这老狐狸八成是不会再返来了,即便返来,也是好久今后的事了。
呵呵……以此看来,大姑母也急了,想必是找徐管事畴昔参议如何善了此事,将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万一查到她头上,这谋夺娘家的产业,蓄意粉碎上贡朝廷的新茶等罪名压下来,别说苏老爷不放过她,就是那顾知府,为了官声,也该要休妻了。
“多谢二蜜斯。”郭福一脸喜出望外,全部山庄的大管事啊,这但是个真正的肥差,苏家是做茶叶买卖的,每年茶叶采摘之时,那一望无垠的茶树,就是一堆堆数不尽的银子。并且,苏家统统的管事中,就属云栖这处的管事最首要。
云公子走了,这五千两银子,苏谨心天然就用来拉拢民气了。
巧兰的担忧,也恰是苏谨心眼下要顾虑的,范弋楚那顽童惹是生非的本领,绝对不在顾小六之下,那顾小六有顾夫人宠着,天然没有人敢拿他如何,但范弋楚就不一样了,若他在苏家惹出祸事,谁来救他,苏谨心想了想,叹道,“我也只能先将他安设在云栖这处的山庄内,等今后有机遇,我再接他进府。”云栖这处的山庄,是绝对不能落入谢姨娘她们的手里,幸亏此次来山庄的是她,又巧遇范老要分开苏家,现在范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