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姨娘看着目瞪口呆,二蜜斯这不是明目张胆地抢银子吗,并且一抢还抢了五千两,苏家是有钱,但要从老爷手中拿银子,可比登天还难。这么多年,老爷只会赏她一些钗环玉器、绫罗绸缎,却很少会给她银子,固然那钗环玉器、绫罗绸缎用来换银子,也值很多钱,但老爷就是阿谁怪癖,视银子如命,见了银子就绝对拽在手里,打死都不会放手。当然,若没看到,或不晓得,那也没事。
她忙扶着苏老爷重新躺下,道“老爷,我看就如许吧,让谨心去,她是我们苏家的嫡女,现在苏家有难,她这苏家的嫡女岂能袖手旁观。”
成大管家的话还未说完,苏谨心忙接口道,“爹爹,女儿只要五千两银子就够了,您就不必再派人到钱庄再取了,现在府中恰是多事之秋,爹爹多留些银子,以防万一也是好的。”
“大管家,等会儿多取些银子给二蜜斯明日出府带着。”苏老爷也晓得要让苏谨心接办山庄的事,没有银子是不可的,但从他手中拿出银子,他就心疼地紧,的确在剜他身上的肉似的。不到万不得已,苏老爷是毫不会拿出一分一毫的。
何时该种茶苗,何时移栽,何时采摘,采摘后如何晾晒、炒制、储藏……这一系列的事,庞大又艰巨,苏老爷本身都不是很懂,现在竟然让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儿去接办,也难怪顾夫人会忿忿不平,心有不甘,在有关茶叶的事情上,全部苏家最懂的只怕是顾夫人了,目光安闲地迎上顾夫人投过来的轻视之色,苏谨心清眸含笑,她是不懂,但她能够学,那些住在山上种茶的农户,晓得的一定会比顾夫人少,再加上,这些日子她也看了很多有关这方面的书,虽不算精通,但略知外相也是有的。
他这是生了个甚么样的女儿啊,竟无情到能够不管本身亲生爹爹的死活,没看到他咳得快喘不过气来了吗,苏老爷内心将苏谨心骂了个遍,偏又不敢激愤她,免得这个女儿也哭着喊着不肯意去,那苏家就真的再无可派之人,莫非要他这个病着的人拼了老命去山上,只怕这还未爬上山,他就先丢了半条命。
讹了苏老爷五千两,并且还是苏老爷最喜好的银子,哪能不把苏老爷气得只剩下半条命,现在,苏老爷躺在床上狠恶地咳嗽着,咳嗽停了,就只能收回嗯嗯地声音,有气有力。
“是啊三弟,你的身子现在才是最首要的,别的,你就等养好了病再说。”顾夫人见苏谨心接办了此事,心中挖苦,一个十四岁的黄毛丫头,恐怕连茶叶都分不清,让她去山庄调查新茶的事,亏三弟想得出来。
“爹爹,谨心传闻那山上粗茶淡饭,日子贫寒的很…”她要嫁的夫婿是云公子,苏老爷敢上云家抢人吗,只怕她到时提了,苏老爷能够会说她异想天开、痴人做梦,或是骂她恬不知耻地抢庶姐苏谨妍看上的男人,觊觎本身的姐夫。苏老爷的这份重诺,说了即是没说,她苏谨心可不但是贪婪,并且还贪财,苏老爷若不给她充足的银子傍身,她才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