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卯时,苏谨心便乘坐马车分开了五云山,全部云栖这处山庄的人全数出来相送,对这位苏二蜜斯恭敬有加,现在,福叔是全部山庄的大管事,明着他是为苏家打理这处的山庄,但实际上,谁不晓得郭管事只尽忠于二蜜斯一人,几个管事心中暗叹,照如许下去,这苏家迟早要落入二蜜斯手里。别看这二蜜斯年纪悄悄,但手腕、气度却不凡,还是趁着现在二蜜斯羽翼未丰,他们先奉迎着,免得将来二蜜斯失势,将他们全数赶出山庄,或像徐管事那样死得不明不白,到时,悔怨地想哭都来不及。
“多谢二蜜斯。”谢姨娘并非苏谨妍那般沉不住气,固然内心将苏谨心骂个半死,但脸上却还带着虚假的笑,她昂首高低打量了苏谨心一番,一语双关道,“二蜜斯此次到山庄为我们苏家办事,辛苦了。呵呵……只是不知,二蜜斯您在山上到底做了甚么,竟给我们苏家长了脸面,这一夜之间,全部临安城内,大家都晓得我们苏家有位貌不惊人、却行事大胆的苏二蜜斯。老爷病刚好,这不又让二蜜斯您气得躺床上了,现在啊,我们苏家的人都不敢出府门一步,就怕旁人晓得,我们跟二蜜斯您沾亲带故的,也是苏家的人。”
看她爹苏老爷连外袍都没有穿,想来应当是一听下人回禀说二蜜斯返来了,他就气得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直接拿了短鞭来找她算账的。
“爹,女儿是冤枉的,女儿真的甚么都没有做过。不信,您问谢姨娘,谢姨娘她方才就说她信赖女儿。”苏谨心一见苏老爷拿鞭子打了过来,忙躲在了谢姨娘身后,故作无辜隧道,“爹,女儿但是您亲生的,就连谢姨娘都肯信赖女儿,您这个当爹爹的,如何就不信赖女儿的为人。”
“流言止于智者,谢姨娘,你说是吗?”苏谨心四两拨千斤,轻笑道,“谢姨娘,你若不肯信本蜜斯,那好啊,本蜜斯就再发个誓好了。皇天在上,厚土为证……”
“爹爹,您可得为女儿做主啊,女儿的明净没了不要紧,可有人这般诽谤女儿,就是跟爹爹,跟我们全部苏家作对啊。”眼眸略低,苏谨心委曲隧道,“此事攸关我们苏家在临安城的百年基业,若女儿一死能保住我们苏家的名誉,女儿死也甘心,但这流言,倒是冲着我们全部苏家来的啊。”
谢姨娘还未到三个月的身孕,却把本身弄得跟将要临蓐般娇贵,明着在苏谨心面前抱怨,说本身万般无法才代替林氏管事,但谁看不出来,谢姨娘盼这一日已经盼了好久,巴不得林氏不利,苏天翊阿谁病秧子早死,她好名正言顺地当上苏家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