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待她好,她便以百倍千倍相报;当然,谁若欺她一分,那么必定也是百倍千倍相还,她苏谨心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查的如何样,可知是谁在与我们苏家过不去?”上万枝进贡朝廷的新茶坏死,而别的茶树却安然无恙,活得好好的,这明摆着就是针对苏家来岁的皇商之权而来,为的就是让苏家在此事栽一个大跟斗。
院落中,丹桂飘香,星星点点的花瓣,随风而落。
“二蜜斯所言极是啊,这此中必大有文章。”福叔恍然道,“二蜜斯请看,这账簿上只记录了买茶苗所需的银两,却没有记录我们苏家究竟是向哪一家买的茶苗。”上万株的茶苗,可不是个小数量,并且还要一下子拿出上等绝佳的茶苗,更是艰巨。全部临安城,恐怕除了秦家、钱家,再也找不出第二家。
苏谨心嘲笑,“我爹倒也舍得花这银子。”这新茶的莳植底子就是无底洞嘛,投下去了,不见收成,反而血本无归。
负手,走出门槛。
“好了,你们且都归去吧。接下来的这段日子就各司其事,经心为我们苏家打理云栖这处的山庄,如有事本蜜斯自会派人请你们过来相商。”苏谨心见目标已达到,便下了逐客令。
“老爷一心想当这西湖龙井贡茶的皇商,好光宗耀祖,重振苏家的门楣,故而那徐管事每次在老爷面前说上一番花言巧语,恭维老爷的话,就能把老爷哄得心花怒放,觉得这新茶长成之日,便是苏家日进斗金之时。”福叔感喟道,苏家落在一个不晓得茶道的人手里,哪能将这苏家发扬光大,苏家几代运营茶叶买卖,茶商之名却一代不如一代,老太爷还能撑着点门面,到了苏老爷这一代,已经十几年没有当上朝廷的皇商了。
“福叔,你说此事若让我爹晓得,我爹他会不会气死啊,呵呵……”苏家上贡用的新茶,竟然是从一向跟苏家作对的秦家或钱家那边买来,这不是很荒唐吗。
“二蜜斯您另有表情谈笑啊,这……这……我们现在该如何办。”那批上贡朝廷的新茶是没希冀了,可从别的茶树上采摘下来的茶叶好坏不齐,就算借老爷十个胆量,老爷也不敢拿这等茶叶上贡朝廷啊,福叔一脸担忧,“二蜜斯,我们是否该派人奉告老爷一声,让老爷早作筹办。”欺瞒朝廷,那是大罪啊。
“二蜜斯,您好短长啊!”巧兰一脸地赞叹,她自小跟着二蜜斯一起长大,竟不知她家二蜜斯本来晓得这般多,连这古板偏僻的种茶之道也有所浏览,这人间,另有甚么是她家二蜜斯不晓得的啊。
一群倚老卖老、吃里扒外的东西,仗着在苏家多年,就开端目中无人,不把她这个二蜜斯放在眼里,终有一日,她要把他们一个个地撵出山庄,看他们谁还敢在她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