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蜜斯,您是说…”芷兰惊得捂住了嘴,低声道,“新茶的事,能够与府里的大姑奶奶有关。”
到了别院,方才在山脚下驱逐苏谨心的那位徐管事,早已恭敬地站在门口等待,见到苏谨心,也再不似之前的傲慢无礼,仿佛是受了人叮咛不得对这位二蜜斯无礼,这才改了初志。
“他啊,不就是方才徐管事口中所说现在抱恙在身的范管事嘛。”
“我等皆会极力办事,请二蜜斯放心!”看到苏谨心眼中那道不容置疑的眸光,果断却带着严肃,芷兰等人皆跪了下来,二蜜斯说过,要带她们闯下一番奇迹,虽为女子之身,亦可远胜须眉。
这苏家的大姑奶奶,心也太狠了吧。
老者疯疯颠癫地走了,但回荡在山间的话,却让在场的人震惊不已,人间最难猜的就是民气,最善变的亦是民气,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苏谨心拿丝帕拍了怕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肠说出了老者的身份,却把芷兰、巧兰等人惊得半响都说不出话,二蜜斯在来山庄之前,但是连府门都未曾踏出过半步啊,她又何时见过范老,如何就一眼把范老给认出来了,并且传闻那范老架子大得很,脾气古怪,连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但方才二蜜斯给范老送酒,范老竟然也毫不踌躇地接管了。
“这也不必然,除了大姑母,那秦家、钱家也一向对苏家虎视眈眈,这回皇商之权被我爹夺了返来,他们岂会甘心,面上道贺,可背后里干的那些事也很多。”苏老爷毕竟不比老太爷,虽有野心但策画不敷,还生性多疑,苏谨心哂笑道,“不管是哪路神仙,有本蜜斯在,岂容他们放肆!”既然都在觊觎苏家的产业,那就各凭本领,看这苏家,到底是落入谁当中。
“二蜜斯,那白叟家是谁啊?”芷兰上前扶起苏谨心,当下也看明白了几分,能得二蜜斯这般以礼相待的,那老者必定也不是个浅显的乡野村夫,更何况,老者所吟的那首诗听来不俗,如果个乡野村夫,又如何做得出来如许高雅的诗句,即便是道听途说从别处听了来,但他与二蜜斯说话时,却能做到不卑不亢,侃侃而谈,岂不令人匪夷所思。
“二蜜斯,您是说,这位范管事是尸位素餐,光喝酒,不做事啊。”巧兰听着一头雾水,“可奴婢见那位徐管事对范老可恭敬的很,仿佛事事以范老为先。”
苏谨心微微叹了口气,身为苏家的嫡蜜斯,自后所嫁的必定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妻妾成群,另有一家子的庶子庶女,想要无事一身轻,怕是不成能了。
“说不准,徐管事就教的并非是茶呢。”苏谨心笑得奥秘,范管事可不是一个平常的老者啊,虽年逾花甲,但他的那双眼透辟世事,凌厉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