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你叫我放弃你?”顾良穆似是用尽了统统力量，才将这句残暴的话说出口。

“我的灵魂……我的生命……我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你……没有了你……我该去那里?你奉告我……漾儿……你奉告我啊!!!”

是人族安危……

可惜，命不由我，情不自禁……

是啊……

下一刻，凌漾沙哑降落的声音自血玉中传出：

仿佛，像一只被嫌弃的小狗，在祈求仆人不要丢弃他……

“哈……哈哈哈……忘了你?漾儿……自从我想起你的这几万年来，每一世我都在痛苦中度过，为了和你的长相厮守，我用百世的磨难孤苦换来了这一世的天赋异禀，这几万年来，我为了本日的相见，不知费了多少心机……可现在……可现在……”

凌漾和顺的声音传入顾良穆的耳中，他眼中破裂的眸光又垂垂拼集起来，他哀痛一笑，渐渐问道：

顾良穆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绝望与不甘，他多但愿，对但愿漾儿给出否定的答案……

“良穆……你听我说，不要再为了我做傻事了!你的心机，你的痛苦，我都晓得，良穆……我爱你啊，我如何舍得眼睁睁地看着你毁掉本身呢?良穆……就当为了我……”

凌漾的声音一响起，顾良穆眼中的光刹时破裂……忘了她?她叫他忘了她?

她和良穆的身后，是天道，是存亡……

几万年了，她早已经刻进了本身的灵魂里，像是骨与肉，早已没法分离……

但是……但是她不能啊……

“哟，你们这里……还真是热烈得很啊”

凌漾的声音现在没有响起，偌大的祭坛即便挤满了人，现在也是鸦雀无声的，仿佛统统人，都在等着凌漾的答案……

是天下百姓……

她经常想，如果她只是一个浅显的龙族就好了，或许因为她的浅显，童年时她就会有父母的心疼，就会有朋友……就会有一个欢愉而敞亮的人生，或许她就不会在她将近对峙不住的那一天偷跑去凡界，也就不会碰到良穆……也就不会有本日的各种……

“良穆……忘了我吧……我……”

“良穆……对不起……不要再为了我错下去了……窜改汗青……是要支出代价的!”凌漾哽咽的声音从血玉中传出。

顾良穆的声音已经哽咽道没法持续，现在的他，像是一只受了伤了狼，痛苦但又在逞强，又在巴望了解和帮忙，现在的顾良穆……褪去了那一身假装的面具，将他的万千心机都诉给凌漾听……

让本身敬爱的人放弃本身……

她的身后，是全部北海龙族……

她又何尝不想就此与良穆长相厮守呢?

“代价?现在的我，另有甚么不能落空的!生命，道义，任务，知己……我都已经没有了……”顾良穆失魂落魄地低声说道，似是在讽刺，又是在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