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见王爷如此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吃紧地辩白:“王爷明察,奴婢打死也不敢在王妃和杜侧妃的茶中下毒。王妃待奴婢情如姐妹,奴婢没有来由毒害王妃。而杜侧妃俄然来到,奴婢之前并不知情,如何能够事前下毒呢?请王爷明鉴!”
“王爷,宫里的郑太医来了,茶水也查过了,在茶壶的水嘴儿上和两位王妃的茶杯中都查出有毒,而茶壶中的水却没有毒。”白护上前禀告,身后站着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者,想来便是那郑太医了。
杜璇玑听到夜勋卿的话,本就惨白的脸吓得如同白纸一张,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身如烂泥普通转动不得。屋子里的世人也开端有些小声的群情,不晓得这个杜侧妃到底是真流产还是假流产。
“也罢,那就让王太医给杜侧妃诊治,再去请位太医来查查那茶水。”夜勋卿很好说话的模样。
还是欣儿涨着胆量站出来,答道:“那壶水是奴婢一早就沏好,放在桌上的。厥后,杜侧妃就来了,是她亲身给王妃倒了茶,递畴昔的。然后,王妃又让奴婢帮杜侧妃倒了一杯。以是,自始之终,只要奴婢和杜侧妃碰过阿谁茶壶和茶杯。”
“哦?不是喜脉?那如何会流产的?”夜勋卿冷冷开口。
佘馨寰其实在中秋那天,就已被夜勋卿奉告了本相。她固然明晓得夜勋卿是为完成她的心愿才出此下策,借秘密休去二妃。但此时,她心中竟又生出一些不忍,因为这两个女子真要是以被休,变成下堂妻,毕生不能再嫁,也就毁掉了平生。不忍再看下去,佘馨寰悄悄分开房间,回到寝宫。她一向在想,如果本身也是个不受宠嬖的妃子,会不会也像她们一样变得策划算计,乃至变得耗费人道,还是会冷静无闻,终老平生?
夜勋卿思考半晌,一副公道忘我的模样对着下人叮咛道:“即如许,派人去查一查,看杜侧妃方才吃过甚么东西没有?”
现在,本相明白,杜璇玑叩首如捣蒜普通,祈求夜勋卿的谅解。
“这……”杜璇玑没想到夜勋卿有此一问,头上不觉冒出汗来,心也腾腾直跳。
郑太医替她把了两次脉,满脸迷惑的摇点头,又点点头,神采越来越凝重,最后跪倒在地,向王爷回话:“杜侧妃的脉象甚是奇特,似是喜脉又不是喜脉,仿佛是服用药物而至,还不足毒未清的迹象。”
“我……我……”杜璇玑惊吓过分,已经说不出话来。连中间的王太医,也吓得几乎瘫倒在地上。
夜勋卿将坠子悄悄塞回她的衣服里,转头对管家叮咛道:“德福,把王妃的那杯茶也拿来,给本王好好查查。本王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做这肮脏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