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夷君听这周五娘这么说,约莫便晓得了她来意,又点一点头。
明夷君瞥见了她眼中的昏黄泪珠,伸脱手,抹掉了她的眼泪,有些怅惘地问她:
自从明夷君在门口堆了那一双雪郎君和雪娘子,湛露买卖仿佛也比之前好了一点。有些少年男女仿佛感觉那一双雪人很风趣,是以会选在这里相会。
阿箸娘子这一番话讲得缝隙百出,听的人也并不坚信。又有对门的老板娘言之凿凿,说那人清楚是湛露的姘头,要么如何能拿出那么大的元宝来给她还债呢?
为了逢迎那些少年男女的口味,湛露还特别筹办了一些甜品。每一样都是给明夷君试吃过的。明夷君吃了她的东西,每一次都说难吃。但是和他在一起久了,湛露也看出些规律。他如果只是说难吃,面上无甚神采,就申明这东西味道实在还不错,如果说的时候皱了眉,才是真的不好吃。
明夷君见她笑,内心便安了些,便又问她:
湛露固然听不太清他们到底说了甚么,可她熟谙这周五娘,又怎会猜不出她的来意?湛露见她走去与明夷君筹议,未免有些羞赧,只是假装不知罢了。
湛露不好答复,只说是家里的长辈。世人见问不出甚么,就都跑去问阿箸。
她不答,只是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看得他直叹了一声:
她也晓得她不该该委曲,她也晓得对于明夷君来讲,她连生射中的过客也算不上。可她就是感觉委曲,委曲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差一点就要落下来。
明夷君道:
明夷君却也不对她讲,直比及夜里湛露关了店,他方才把她叫到身边,对她说道:
“你问那一名?那本来是我家的主上,是阿露爹娘的至好老友。当年阿暴露世,主上怕阿露爹娘忙不过来,以是派我来照顾的。厥后主上传闻阿露的爹娘归天,阿露没人扶养,是以就到这里来,要把阿露接走。只是阿露不肯丢下酒坊,以是我家主上就留下照顾阿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