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低下头没有答话,也就没有再说甚么,伸出左手,用指尖在伤口上悄悄滑动了两下,那看上去有些吓人的伤口就愈合起来。但是愈合了的处所,却还留着她的齿痕没有完整消去。
“哈哈,这酒真不错!不错!本日天气已晚,我先告别了,改天再来尝!”
她为着要泄愤,这一下用上了非常的力量。她的牙齿并不非常锋利,但在如许的力量之下,她的牙齿深深堕入了他的皮肤。
还是要省一点……
“哎呦!”噬嗑君痛叫了一声,整张面孔都皱了起来,那模样一点也不吓人了,倒是有些好笑。他抬开端,瞥见明夷君手里拿着另一个碟子,整张嘲笑,不免哭丧着脸说道:
她咬得这般深,俄然尝到了一抹腥甜气味在她口中伸展开来。
他老是这么卑劣。玩弄她,欺负她,做那些让民气烦意乱的事情。朝令夕改,倒行逆施,让她弄不明白他的心机。她越是沉沦他,越是感觉他敬爱,就越要生他的气。
“你也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了,去堆栈投宿吧。比及他们来了,我自会去叫你。”
真是可贵的好酒啊……
哼,就算是恶兽的血,和人类的也并没有甚么辨别嘛!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明夷君略微皱了皱眉。
“好歹也是老友相逢,你总该让我喝了酒再走。”
“你既然如此说,我们就只饮一杯。喝完了这杯,你便去吧。”
他还没有嘟囔完,一个瓷碟子一下砸在了他头上。
不去细想为甚么她一介常报酬甚么竟能咬伤了恶兽,湛露伸出舌头在他伤口上舔了两口。
为了抨击他给她带来的烦忧,她又用牙齿狠狠撕了两下他的伤口,挤出更多血液,狠狠吞了下去。
“还没争夺一下,这么轻易就哭了?”
“不活力了?”
伤口固然不深,却也有些痛。
“咬得真重呢……”
他一点也没有挣扎,就这么任她咬着,只是在她撕扯伤口的时候轻哼了一声。
湛露看着本身的齿痕,感觉又羞又愧,不肯再在这里留下去,回身跑回房间里去。
明夷君看着这穿红衣衫的娇俏小女人就站在他面前,眼泪珠儿一个劲儿的掉下来,不免有些慌。伸脱手来抹她的眼泪:
“明夷,你你你你你就这么任她咬?”
要持续喝吗?明夷君摇了点头。酒已经未几,如许喝下去,要不了多久就要喝光的。特别是那些存了多年的陈酒,喝一坛少一坛,可不能随便多喝。
他流血了?她咬伤他了么?
酒坛越来越轻,终究最后一滴酒也被他喝光了。他有些绝望地晃了晃酒坛,把它丢到一边去了。
这么想着,明夷君到底还是拍开了坛口的泥封,拿过酒盏,浅浅倒了半盏递给噬嗑君:
罢了,就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