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通天彻地之能，能知畴昔将来之事，就算是如此，你我将来的运气，我也没法算清。你想那没有影儿的事情何为？你我在一起一日，便是一日的欢愉，何必要忧愁此事。你莫要忧愁，将来统统有我。不管存亡，你我只在一处便是了。”

湛露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不管用读心术读谁的心，仿佛都有点无耻，她说不出话来了，却闻声明夷君在她耳边悄悄地说：

湛露认得噬魂鬼所用的那酒坛子，她瞥见明夷君拉了这么一车酒返来，只感觉非常奇特，比及那车夫走了，她便开口问道：

“天然不能卖，不过这类东西配制起来也费事得很，说不定甚么时候能用上，放在我这儿也免得又被甚么人喝了，放心。”

“这不叫无耻，这叫情味。”

“畴前我身在神殿里之时，曾经抽入迷魂，去京师看你。自那以后，我的神魂就不如何安定。此前尝了那么一点离魂酒，就分离出来这么一点神魂。我感觉风趣，便没有让这一点神魂归位，而是装在了这颗珠子内里。你拿了它，将来不管碰到甚么事，你我就老是在一起了。”

“这是甚么东西？”

湛露拿过那酒坛子，筹算放到酒窖里去，留着装别的酒。不经意间往坛子底下瞥了一眼――

“郎君，你分出这么一缕神魂，会不会有甚么伤害？”

他清算完了销魂酒，内里还留下个小酒坛。明夷君拿过那小酒坛，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笑道：

“读心术要不是用来做这个的，你说说，它还无能甚么用？读心术到底要如何用才不无耻，你给我举个例子？”

但是光阴啊……又如何能为她逗留呢？

明夷君点头：

“没想到，这里另有这类好东西。”

“郎君好不要脸！竟然用读心术做如许的事！卑鄙！无耻！”

“那卖酒的我昨日已经处理了，你多卖几天仙贝，县上人的灵魂就会健旺一些，你能够不必再担忧了。”

“不过也是个不幸人罢了，他被我经验了一顿，打发走了，今后约莫是不会再干这类事了。”

屋主点头道：

“你若不放心，我把这东西给你保管，将来不管产生甚么事，我总不向你讨回它，你看如何样？”

明夷君走畴昔，只听那人说道：

湛露连声承诺，想起那酒的甘旨，就不再想那模样丑怪的卖酒人。又卖了一天仙贝，早晨关了店门，与明夷君两个把酒言欢，一夜就把那坛子数百年的陈酿喝尽了。

湛露一贯很会酿酒，却也没有闻过如许的酒香，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明夷君听她说出如许的话，眉头垂垂拧了起来：

“既是如此，你把这一屋子酒卖给我，就当是阿谁卖酒的付你房租了，可好？”

“阿谁卖酒的本来说好了明天付房租钱，成果我一早到这儿来，他就不见啦！我在这儿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只留下这一屋子酒，可如何是好？”